股底下的位置并不稳,既不得父皇的喜爱,又怕其他兄弟们惦记着要他的命。 也多亏朝臣们并不糊涂,虽说世家各有心思,但是诸多朝臣都是支持正统的,在他们看来相比其他皇子,自然太子才是正统。 有了大部分纯臣们的隐隐支持,太子才没落于下风,开始了斗皇子之旅。 只是他这些兄弟仿佛各个都是天生反骨,刚斗倒了大皇子,来了个四皇子,他费尽心思压垮了四皇子,隔段时间又来了个九皇子,简直层出不穷。 连续和三个党羽争斗,哪怕太子名正言顺,也感到了强烈的危机。 无论他和哪个皇子党斗,实际上最后落败时,都有一批朝中大臣要遭到清算。 整个大烨朝都顾不上发展朝政,反而陷入了党羽倾轧的旋涡之中。 看起来仿佛是庞然大物的大烨,实际上已经岌岌可危,随时都可能彻底崩盘。 身为锦衣卫的曹秉舟,每天忙得脚不沾地,皇上的脾气越发深不可测,吩咐下来的事情也十分的不可理喻。 “头儿。” “怎么了,又有官员辞官了?”曹秉舟问。 “是的。” “这回是谁?” “温博翰。” 曹秉舟的眼皮跳了跳:“温博翰也辞官了?他为何要辞官?” “年岁已大,不堪操劳。” 曹秉舟的眉头皱起,“温家调查了吗?有没有投靠过哪位皇子?” “未曾。” 如今朝局动荡不安,经由三次党争,朝堂之上早就是一片乌烟瘴气,人人自危。 有些朝臣就开始上表奏疏辞官离京,但是皇上并不满意,他让锦衣卫去调查四品官及以上辞官者,若是曾经参与党争,投靠过哪位皇子,那真是跑都没处跑。 皇上要求锦衣卫探查那些官员的阴私,拿出罪证把他们送进大牢,明显是逃都不让人逃,简直赶尽杀绝。 听闻温博翰没有牵扯其中,曹秉舟不知为何还松了一口气,轻声道:“算他聪明。” “他与北疆那边联系紧密吗?”他沉默片刻之后,再次询问。 很显然,他还是在意程亭钰的身份。 当初他都已经追了过去,甚至调动地方锦衣卫大肆查探,正是因为怀疑程亭钰的身份,可是由于皇上催得急,而且朝中党争已然开始,他只得离开。 等他再想起此事时,收到的消息是,温明蕴已经赶到北疆,与程亭钰汇合。 北疆那是武鸣的地盘,锦衣卫在那里未曾设立府门,他的手根本伸不过去,也只能不了了之。 “除了偶尔会与温三娘通家书知道,并无其他联系。不过温府目前在收拾东西,显然准备离京,不知是否要赶去北疆。” 曹秉舟张嘴刚想说什么,就见有其他锦衣卫匆匆赶来,显然是要急事汇报。 “头儿,黄河决堤,皇上召见您。” 他听闻这个消息,就是一阵头痛,堤坝年年修,但是遇到雨季,还是容易出现洪涝灾害。 原本这就是个难事儿,如今朝廷陷入党争,恐怕双方并不会想到那些流离失所的难民们,只想着为自己这方党羽谋好处。 *** 六月,阴雨连绵,黄河决堤,难民无数。 在推举哪位朝臣去赈灾时,九皇子一党胜利了,太子党则败退。 但是在赈灾抢险时期,先后被揭露出赈灾款不翼而飞,不当挪用,赈灾粮以次充好,米粥里面甚至还夹杂着无数的砂石,更有无数难民落草为寇,甚至变成反叛军,喊出“杀掉狗皇帝”的口号。 事情越闹越大,而且很跟个筛子似的,处处都是漏洞,根本来不及的补救。 而九皇子党派出去的赈灾官员,根本没什么实干才能,他被派去原本是要诬陷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