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 “姐,教不会啊,朽木不可雕也。” 姐弟俩说说笑笑,就出了城。 曹秉舟走到城门处时,守城的侍卫立刻走过来,要他出示凭证。 “曹大人,您请。” 曹秉舟拿出锦衣卫的令牌,瞬间两人就认了出来,连忙低头行礼,并且让开了位置。 “姐,我就送到这里了,你记得经常往家里写信,不然娘不放心。” “好,青立。”温明蕴撩起车帘,仔细盯着青年的眉眼瞧了瞧,似乎想将他的样貌记在心中。 “你成亲的时候,我恐怕赶不回来,提前把贺礼送上,里面还有给弟妹的添妆礼,替我向她说声抱歉。爹娘年纪大了,以后府上就得靠你立起来了。”她显然有许多话想说。 实际上之前去温府辞行的时候,这些话她都说过,但是却还是忍不住叮咛。 这次分别,就真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京。 毕竟程亭钰的野心甚大,他要的是这个天下,下次再回望京,恐怕就是带着万千军马闯进来。 这其中的变数太多,若是不成功,那或许就要成仁了。 “我知道,姐,一路顺风。”温青立挥了挥手。 他勒紧缰绳停留在原地,想要目送他们离开。 “慢着!”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紧接着就是熟悉的阻拦声。 几人微微一愣,温明蕴最先认出这声音,她狐疑地眨了眨眼,曹秉舟来这里作甚。 “曹秉舟,你为何在这里?”温青立瞬间皱起眉头。 他看见姓曹的就没什么好心情,当初锦衣卫擅闯温府,要缉拿温博翰,完全没有证据就开始胡乱攀咬,后来他故意抬着棺材去曹府报复,几次交手,他对曹秉舟的印象是越来越糟糕。 “查案。程夫人,马车上就你一个人吗?”曹秉舟连个眼神都没给他,直接牵着马到马车旁,冷着声音询问。 “两个人,还有我夫君,只是夫君身子不适,容易见风。”温明蕴隔着帘幕回答。 “真是两个人吗?那为何从离开程府起,我就没见过程亭钰开口?小舅子千里相送,甚至担忧姐姐远游,他这个当姐夫的却是一声不吭,连儿子都知道说几句,他一直当缩头乌龟。我印象中的程家大爷,不是这般不识抬举的人,这车里恐怕就只有你一个人吧?” 曹秉舟抬手敲了敲车壁,锦衣卫查案时那股令人讨厌的劲儿,又来了。 无论你说什么,人家就是不信,不由分说先怀疑一波,之后再扣帽子,这都是老手段了。 “乖外甥,你以后无论做什么,都不要去当锦衣卫。你瞧瞧这位,年纪轻轻的就耳朵聋了,我与他说话他听不见,姐姐说什么他也听不清,只是一意孤行地自说自话,比七十老翁还不如!” 温青立自然知晓他是故意不理人,若是再找他说话,依然是被忽视,更加落了下乘,为此温青立直接拉着程晏说话。 眼看曹秉舟突然窜出来,程晏顿时红了眼,当初这人把他放到马背上,一路奚落地送回程国公府,又挨了一顿揍,如今又来找茬,他自然是不忿。 当即想张嘴骂回去,就听温青立和他说这些话。 “舅舅说得是。我肯定不当锦衣卫,这位就是丢人的事情做太多了,所以才耳朵聋了。”程晏沉默了片刻,才轻轻一点头。 温青立顿时觉得心痛舒爽,这简直一箭双雕,既骂了曹秉舟,又得来程晏一句舅舅,稳赚不赔的买卖。 他轻笑一声:“不是丢人的事情,而是作孽太多,所以报应来了。你瞧瞧,我们说这么多,他就是听不见!” 这甥舅俩一唱一和的,明显是联手奚落人。 曹秉舟听得面色铁青,只是愣愣地瞥了一眼,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 “曹大人,我在,只是身体不适,不能见风,就不出来与你见面了。”男人低沉的嗓音传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