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帮你什么?”“简单,小事而已。 我一个……朋友卧病在床,今日不能到场。 我会如数交上她那一份玄铁矿,你帮我在灵册上勾划掉她的号牌。” “好,”聂潇望着她,“你先把留影石交给我。” 林拙道:“你先帮我。” 二人目光对视,相持不下,远远看过去,竟有几分像深情对望。 “不帮?”林拙转身,“那我去找真君……”聂潇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我帮。” 林拙挣脱开他:“那走吧,聂少宗。” 观云亭内,玄离将这二人的动作尽数收入眼底。 他看着二人并行下了山,两个身影缩成一个刺目的小点。 诸岱见玄离一直盯着聂潇看,神色不虞,还以为是因为这徒弟突然离开,礼数不周全惹他不快了,连忙赔笑道:“那女子曾是劣徒的未婚妻,小辈们的儿女之情,还请玄离真君见笑。” 儿女之情?玄离垂眸,心中的不快又多了几分。 ……苗青舒催促着喊号之人飞快念号牌,巴不得林拙在这之内不要回来。 眼看名录上只剩下最后三页,她心中满是得意:林拙,你就等着受逃役之刑吧!“一零二九号!”喊号之人喊出这个号码后,无人回应。 “这是霜姐的号牌,”赵倚晴焦灼得掌心发汗,“林拙怎么还没有回来……”“一零二九号!”喊号之人又喊了一遍,场面还是一片寂静。 “一零二九……”赵倚晴已经忍不住要站出去替沈凌霜顶下,却忽然听见空中传来一句熟悉的声音:“来了。” 赵倚晴仰头,看到林拙正乘着孔雀疾驰而来,孔雀蓝绿的尾羽中金光点点,在日光照射下格外华丽绚烂。 她如墨的发丝被风扬起,在孔雀羽毛这浓艳的底色下,露出一张清丽出尘的素净脸庞。 林拙一个轻跃,从孔雀背上跳了下来,扔下一袋玄铁矿:“我是一零二九号。” 苗青舒被孔雀羽毛的光泽恍了恍神,又见她大出风头,心中暗恨。 但她还未动作,就听见人群里冒出一声:“她说谎!”“一零二九号是霜娘子,独臂,我们都认得!”“说谎?”苗青舒的脸色隐隐兴奋了起来,“林拙,你冒名顶替!你知不知道,冒名是什么后果……”忽然,从林拙身后一人打断了她:“她没有冒名。” “阿潇?”苗青舒看着聂潇维护着林拙,心里十分地不痛快,“你为何帮她?”聂潇没有答她,而是对那收矿的弟子道:“数明白了吗?”“数、数明白了……”收矿的弟子连忙点头,“一百块玄铁矿,一块不少。” 聂潇目光看向那执笔的弟子,弟子一个瑟缩,抬起笔,苗青舒气急败坏道:“不许记!”然而她说的话丝毫比不上聂潇的分量,弟子朱笔一批,一零二九号便被勾划了过去。 “聂潇!”苗青舒是真的怒了,“我不要理你了!”苗青舒顿时摔下书,独自一人跑出去生闷气。 站在一旁围观他们的云泊舟见到这场景,愣了一下:“这场面怎么看着这么眼熟?”他想了想,恍然大悟:“这不是林拙以前经常干的事情吗!”林拙从前经常因为聂潇亲近别的女修大发雷霆,但是每每到了最后,都会被聂潇给哄回去。 没想到聂潇这厮换了个未婚妻,还是一模一样的脾气。 云泊舟捅捅聂湛:“你哥喜欢这样的?”聂湛不说话,冷笑。 哪有什么喜欢不喜欢,聂潇只不过是觉得这样的傻女人好掌控罢了。 ……看到事情完成之后,聂潇对林拙道:“东西给我。” “不急,”林拙抱臂,“等我也交完玄铁矿再说。” 聂潇朝喊号人望过去,那弟子战战兢兢。 又过了小半天,终于到了最后一位的林拙。 林拙交完一袋玄铁矿,看见自己的号牌在书册上被划去,不用遭受鞭刑,心中终于放下一块大石。 聂潇又催促道:“东西,给我!”“没有留影石,”林拙坦诚道,“我框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