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木鹤喝完水回到家庭影院,看到郗衡神色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袖扣重新解开了,连领口也稍稍敞开着,锁骨精致而性感。 她不由得想起在金叶会所那次,为了验证他的身份,她强行解开他衬衫扣子检查有没有伤疤的事,当时不觉得有什么,如今心境变了,只觉没羞没躁的,一点都不矜持。 木鹤也坐过去,和他之间隔着一个位置的距离,她打开音乐播放器,搜索出《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上大学时听说过三分钟韩语,三小时英语,三年俄语,三十年阿拉伯语的说法,深知俄语不好学,她也没太高要求,学上两三句,到时做为跨年晚会的亮点就可以了。 只是……木鹤看着一溜儿的俄语歌词,哪个部分比较简单啊? 切换成中文,她的心瞬间就被第三段的歌词击中了,这简直是为她写的,完全写出了此刻的心情。 霍斯衡靠过来:“想学哪段?” 刻意拉开的距离被他一下缩短,木鹤紧张得快不能呼吸了,她挺直腰背,眼波流转,红唇却矜持地抿着:“第三段行吗?” 想了想,又补充道:“我是觉得,可以用来压轴。” 霍斯衡看到屏幕上,她说的第三段歌词正是:我的心上人坐在我身旁,默默看着我不作声;我想对你讲,但又难为情,多少话儿留在心上。 他喉结微动,低声和她确认:“这段?” 木鹤轻轻地“嗯”了声:“有什么问题吗?” 霍斯衡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弧度:“没问题。” 她又问:“那……学费怎么算?” 霍斯衡偏头,黑色长发掩映中,她颈间的肌肤白皙如玉,若隐若现,他眼角溢出淡淡笑意:“刚刚不是已经交过了?” 他指的是那支舞? 怪不得说,无意间的撩最是勾人。 木鹤不否认选那段歌词让他教是存了某种心思,没想到反过来被他撩得七荤八素的,如同一池春水被搅弄得水波潋滟,在感情上,和从小长在莫斯科的他相比,她终究段数太低。 撩人而不自知的郗老师开始上课了,第一个知识点就是俄语中的颤音p,她有耳闻过p的难度之大,甚至有些俄语生学了两年都发不出来。 日常的语言体系中没有颤音的缘故,负责管理这块的大脑细胞就退化了,加上她已经过了学习语言的最佳年龄,别说发准这个音了,能发得出来就很不容易了。 木鹤照着他教的方法,大着舌头“得儿”了老半天,舌尖都发麻了,忍不住鼓起双颊,叹气:“好难啊。” 谁知他竟两指捏上了她的脸,转了过去:“舌尖抵上硬颚,然后用力往回抽。” 呼出的气流使舌尖上下颤动,接着声带振动,发出颤音。 木鹤又“得儿”了一下,理论她都懂,可就是怎么都发不出来。 另一层挫败感来自于:他肯定没对她存有那方面的心思吧?如果有的话,会把她的脸捏变形? 他会不会觉得,她对他有男女之间的想法,很奇怪? 霍斯衡察觉到她的走神:“在想什么?” “没。”木鹤赶紧摇头,“在想着怎么……得儿!” 一不小心口水直接喷到了他脸上,她先是扑哧笑了,然后才手忙脚乱去擦:“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脸摸起来手感好好。 不知道亲起来是什么感觉? 不对,亲过了。 可之前要么是很纯洁的吻颊礼,要么就是不小心亲到,如果带着喜欢的心情去亲…… 唔,肯定又要说她非礼他了。 “木央央同学,专心点,嗯?” 专心不了,他就是最大的干扰源,一靠过来,她都要心率失调了。 木鹤夹杂在暗恋的心悸和颤音的舌麻折磨中,度过了这个漫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