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眉头拧了一瞬,忽视姜念柔的眼泪,冷道:“不想离婚,就给我回去。” 姜念柔深知自己离婚的话,将什么都得不到。想继续在夏家舒服地做小夫人,就要付出代价。 她只能老老实实回去,安分守己度日,将憋屈劲儿埋藏在心底。 不觉冤枉,但觉憋屈,可为了夏小夫人这头衔,她只能一辈子都低头。 姜念柔失去了所有战斗的力气,甚至已经脱力,双眼无神地转身离开,但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叫住她。 “站住。” 祁漾不顾夏家和这个女人约定了什么,他以保护者的姿态站住夏春心身前,他所在意的只有夏春心,一步步向姜念柔走过去,带着强烈的压迫感,仿佛今天姜念柔不道歉,他就能弄死这个女人。 “向夏春心,道、歉。” 姜念柔再次被男人身上的气场惊骇得发寒,夏从霜是不留情面的厉声质问,让她无从反驳,而这个男人让她恐惧,他明明并未说太多话,却满身阴森,好似什么都做得出来。 姜念柔全身打了个哆嗦,脱口而出道:“对不起。” “和谁道歉呢?”夏从霜问。 祁漾步步紧逼,“道歉。” 姜念柔心里的不甘和憋屈突然全部消失了,这一刻忽然意识到她一辈子都拼不过夏春心,夏春心这辈子都有爷爷姑姑和这个男人保护。 姜念柔终于彻底放弃挣扎,“夏春心,心心,对不起。” 夏春心安静地站在祁漾身后,直至此时才终于从祁漾身后迈出来,看向姜念柔。 姜念柔说的那四个字,确实让她难过,眼前闪过和妈妈相处时的很多画面,是她一辈子都不会过去的坎儿,但是她还有爱她的人陪伴守护她。 不是所有道歉都能得到原谅,夏春心这样想着,她不接受姜念柔的道歉。 接着她就听到祁漾说:“但是,不是所有道歉都能得到原谅。” “除非你用上了你全部身家和力气,决定用一辈子的时光去争取她的原谅。” 夏春心的心里微动,被祁漾触到了她心尖的位置,那里忽酸忽疼,这些天来,祁漾真的在用他的全部时间追她,也打算用一辈子的时光争取她的原谅,心尖的的位置忽而变得炙热,让她低眸缓缓笑开,轻轻牵住了祁漾的手,穿过他的指缝间,十指紧紧相扣着,宛若无声言着“执手偕老”。 祁漾紧紧回握,犹若约定着誓言“死生契阔”。 夏修明自始至终未说话,他也没看姜念柔,他一直都在观察祁漾。 这个心思深的男人,在夏春心面前的心思却很浅,浅到他们都能一眼看穿他,看穿他对夏春心爱、对夏春心的保护、对夏春心有着任何人都休想欺辱夏春心的坚定。 倘若今天姜念柔不道歉,连他都无法预测祁漾会对姜念柔做出什么事。 可是这个祁漾,到底是伤害过夏春心。 夏修明不会原谅祁漾,但他愿意给年轻人一次机会。 祁漾也认了错,正如他自己所说,他知道他不会轻易获得他们夏家人的原谅,而他愿意用自己全部的身家与力气去努力,用时间证明他的夏春心的爱。 “行了,都散了吧,”夏修明摆手,边看向夏春心,“祁漾还没看过你小时候照片吧,去带他转转。还有祁漾都爱吃什么,心心你一会儿告诉厨房阿姨,晚饭一起吃吧。” 夏春心:“……!” 爷爷这是接受祁漾了吗! 夏春心顿时又笑得像朵花儿似的,和长辈们挥挥手,赶紧推着祁漾跑了,光明正大地陪祁漾去她房间,身后残局就让姑姑和爷爷收拾。 夏春心带祁漾去自己房间的这一路上都喜气洋洋的,祁漾看到她的笑模样,他勾着她的小手指,轻轻荡着,“心心小姐,你这么牵个男人走在家里,没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 夏春心刚说完这句话,爷爷的家庭医生就走了过来,看看夏春心,看看祁漾,又看看两人牵着的手,没有多问,只习惯性做医嘱,“夏小姐,最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后三个月时,可能会和前三个月时有些感受相像,受孕激素影响,或是临近生产时心情不受控制,比如出现紧张焦虑之类的。” 夏春心大大方方地晃了晃祁漾的手,“没关系,秦医生,我宝宝的爸爸会陪着我,后面这几个月,他会一直哄着让我开心,会陪着我。” 说着,她歪头笑说:“祁先生,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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