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现在的小心脏是不是如草船借箭里的草船一样?全身被插满了箭的难受啊啊啊?? 听见美女都说不认识了,这中年男人底气更足,自然不再理会祁漾,抽出椅子就要坐下继续聊。 祁漾眼镜下的双眼闪过不悦,几乎就在中年男人向后坐下的同时,他猛然一脚踹向男人身后椅子。 椅子吱嘎一声被踹了出去,翻倒在地,男人向后坐的动作来不及停止,一屁股就摔到了地上,“砰”一声摔得极响,听着声音都疼。 富海棠吓得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往后退,退得她脚腕被椅子腿绊到,“啊”了一声向祁漾那边栽过去,祁漾眼角余光向后一斜、退开没扶,从来都能第一时间扶住摔倒美女的井斯年,已经反应力超强地冲过来扶住富海棠。 夏春心听见这动静,下意识动作就是伸手护住宝宝,已经骨折的胳膊再被撞都无所谓,宝宝坚决要保护好。 这转瞬几秒的工夫发生的事儿,让清净的咖啡厅里突然发生混乱,中年男人被摔得破口大骂,井斯年扶着富海棠问“能站稳吗”,富海棠说了声谢,然后唯恐沾上什么病似的推开他。 井斯年一脸诧异自己是得了瘟疫吗?这挺漂亮的小姑娘怎么对他一脸嫌弃? 夏春心看到富海棠没事,仿佛周边发生的事再与她无关,继续发微信,发完微信,返回孕妈app看着。 怀孕十八周,她每天都能感觉到肚子里小生命在运动,前一晚被他闹得没怎么睡好,而且肋骨位置和腰也都在疼,不太舒服地靠着椅背继续看手机,看有没有缓解疼痛的办法。 “你!”中年男人爬了起来,怒发冲冠地过来要抓祁漾的衣领,“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啊你!” 祁漾斜睨着这人,眼见动作是他屈膝抬脚,锃亮的皮鞋又要朝这人踹过去,中年男人同行的人这时赶忙上来拉住,“行了老李,行了行了。” 气势汹汹的男人被拉走,祁漾若无其事收回动作,望向夏春心。 这么闹着,夏大小姐眼皮都没抬一下,正在按手机,除了牵着富海棠的手让富海棠坐到她身边以外,唯一小幅度动作也就只有轻轻动了下腰。 祁漾看扶了下眼镜,到底是没忍住,微微俯腰问她,“腰疼吗?” 夏春心眼角余光睨了他一眼,没言语。 祁漾俯腰动作停了两秒,肉眼可见在深呼吸,而后他缓缓直起身,走向前台去要靠垫,拿过来递给富海棠,“她腰疼,给她垫着点。” 富海棠答应着“好的好的”,正要起身接过去,夏春心抬手抓住富海棠手腕。 “棠棠,帮我去向前台要一个靠垫。” 富海棠呆了一瞬,看看大佬递过来的靠垫,又看看夏春心,纠结地犹豫了会儿,还是听夏春心的吧,“好。” 富海棠正要去前台,夏春心这时候手机响,是爷爷的电话,已经腊月二十八,爷爷这几天每天都给她打来好几遍电话让她回家过年,夏春心不由得叹了口气,起身去接电话,外面冷,咖啡厅有音乐,就绕过祁漾去咖啡厅里的洗手间。 富海棠也要跟过去,毕竟夏春心手骨折了,她听灿灿姐和燕妮姐的嘱咐要随时跟着夏春心,却见大佬将靠垫放到夏春心的椅子上,他跟了上去。 井斯年也看见祁漾跟屁虫似的跟着前妻走了,心道不是答应人家要做陌生人吗,怎么见着人家就忍不住屁颠颠跟上去了,啧啧。 夏春心走进洗手间,里边没什么人,她就站在洗手镜前面打电话,爷爷还是让她回去过年,夏春心对着爷爷,撒娇的声音就不自觉发了出来,“爷爷,我在忙啊,等我忙完这阵儿再回去,七月份,七月份肯定回去看您,明年过年也肯定陪您。” 夏老爷子前几通电话都是哄着孙女,这会儿不乐意了,语气也强硬,“你在国外就算了,难道在国内,我还让你一个人过除夕吗!你自己过除夕怎么能行!” 夏春心笑说:“爷爷,我不是自己过除夕啊,不孤单的,还有燕妮姐姐和同事他们呢。” “不行,你要是不回来过年,我就去你那儿过年,今年必须一起过,我一会儿就过去!” 夏春心听得着急,忙道:“爷爷,您冷静冷静,我那什么,我不在瑶安。” “那你在哪儿?” “我在京市办事儿呢。” 夏春心前两天和姑姑联系过,姑姑说正在和爷爷透露她已婚怀孕的事儿,慢慢透露着,爷爷就不会再被突然来的消息给气出病,可是现在她离婚了,还骨折了,更不敢见爷爷。 如果爷爷已经能接受她已婚怀孕,那万一爷爷又非要见她老公一起吃饭怎么办,她也去雇个小演员吗? “爷爷,我现在人在外面,”夏春心现在只想拖延这事儿,“合作商还等我呢,我先挂了呀,爷爷,我晚会儿给您回电话。”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