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为何要去观摩义学,家中的私塾不好吗?” “这……这是因为……八叔听说我们在家塾实在顽劣,有心要带我们去看看义学里是如何学习的。那离我们最近的义学就在衙口村,所以没经过阿玛和奶奶的同意,就私自带我们出去了。原本是要早些回来的,路上耽搁一点时间,就回来得晚了。” “此言当真吗?” “当……当真,自然当真。” 施廷羽心中发虚,并不敢看他阿玛的神情,深深垂着头回道。 施世纶瞄一眼他的后脑勺,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寻常甚少撒谎,只这一回着实古怪了点。去义学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如何一开始施世范就有意瞒着家里人呢?尤其是几个孩子,回来后都是一言不发的样子,与平时行径简直判若两人,他不由更加怀疑此次出去的目的。 若当真是出去玩了,那施世范和施廷羽等人这一顿罚必然都免不了了。 再一想施世范如今也是二十五了,偏生还似个毛头小子,行事如此莽撞,这靖海侯一爵袭到他头上也不知是好是坏。 他格外忧心,却仍没能从廷羽嘴中问出个一言半语。 三房的冯玉镜、四房的邓紫祺,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跪在地上,听候审问,心里都疼惜不已。 因廷芳廷之二人年纪要小上一些,邓紫祺想他们是再不会说谎的,便出声道:“廷芳,你来说,今儿出去都做什么?” 廷芳抬头怯怯望她母亲一眼,骤然又低下头去,咬紧了嘴巴不答她。 “哎,你这孩子……”邓紫祺大感意外,若在往常,受了这样的审问,廷芳早该找理由开脱了,这会子怎地就这么老实了? 她不知经此一行,廷芳心里已然转变许多,兼之先前又有施世范再三叮咛,让他们缄口沉默,不能供出敏瑜来。几个孩子淘气或者是淘气些,但于义气及诺言上却极为看重,竟都为敏瑜打起掩护来。 四下又恢复一片寂静,敏瑜和苁蓉璎珞等人的脚步声,便在这一片寂静里越发响亮了。 众人听见动静,都回头看了一眼,一见识敏瑜等人,那六房的郑红缨当先便道:“哟,八妹妹你可终于来了,再不来几乎出了大事。” 敏瑜佯装不知,且不理她,只问老夫人道:“额娘,这是做什么?” 老夫人道:“你来得正好,我正有话同你说呢。这几日入暑,我原怕家塾里人多杂乱,又太闷热,就想让人去知会毕先生,早些下学放孙少爷们回家来。哪知派去的人看了,回说孙少爷们一早就跟着老八出去了,去哪儿也不知道。我想这如今正逢侯爷大丧,老八担着侯爷一爵,本该守在家里照应所有,不料他竟做出这种事来,简直要气死了我。旁的我也不多言,我只问你,他做这事可同你说了没有?” “他……我……”敏瑜暗暗偷看一眼施世范,施世范不住的拿眼神示意她否认,又有廷羽廷皋都眼巴巴望着她,廷之年纪小,悄悄在底下摆了一摆手,都是不欲她说的模样。 敏瑜无奈,只得摇摇头:“回额娘,儿媳不知。” 老夫人便道:“你竟也不知?好啊,可真是好啊,他简直不把我们娘俩放在眼里。”想想这一趟出去,随从也不过带了三两个,万一有个什么意外,足足要断了靖海侯府的根呢,老夫人怎么也止不住怒火,不由得唤人道,“把你们八爷和几位孙少爷都领祠堂里去,让他们跪着反省,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放他们出来。” 老夫人也是气得糊涂了,全然忘记施世范不仅仅是施家八子那般简单,好歹还是个侯爷。由是此言一出,众人不由一片求饶声。 “额娘!” “额娘息怒!” “额娘,八弟也是好心……” 敏瑜张了张口,心里也着急不已。施世范跪祠堂倒也罢了,底下还有几个小孩子呢,祠堂里那么冷清,地上又凉,万一把孩子们跪出事来,可让她怎么担待的起? 她正想要怎么说才能使得老夫人心意转圜,不料六房的郑红缨从她来时,就未曾把目光移开过。一双丹凤眼,只管在敏瑜周身打量。 前儿她就问仔细了,说是备车的消息是打内院传出去的,还说跟八爷出去的不仅德福几人,还有眼生的也跟着去了。后来老夫人使唤人三番两次去内宅请敏瑜,都叫敏瑜身边人给打发回来了,什么受了寒不舒服,喝药发汗,说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