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暨也站起来:“世子爷客气了。你是个聪明人,做事情还是要三思而后行的。”皇上暂时都没有对太子爷做出什么举动,其他人最好还是不要草率行事为好。 陈容与笑着应“是”,和周暨告辞。 回去的路上,陈容安问陈容与:“大哥,你和我岳父说话怎地像打哑谜一般,我都听不大懂。咱们跑这一趟算是白跑了……”岳父真是一问三不知,一推三六五。更别提出手相助的事情了。 他还真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张长林抬眼去看陈容安,“二少爷,你真的没有听懂?”周阁老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一,皇上的病情无碍。二,皇上也知道了四王爷被太子爷秘密扣押的事情。 多清楚明白呢,最后还给他们警醒了一番。 陈容安“嗯”了一声,“这还能骗人吗?” 张长林默默转过身子,肩膀耸动不已。陈容与看了他一眼,低声和陈容安解释了几句,又说道:“周阁老是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帮我们。” “原来如此。” 陈容安笑起来:“我还想着……”他说了半句,又改嘴了:“我岳父看着不声不响的,为人还是挺仗义的。怪不得,都到了这个时候了,皇上还愿意见他呢。 陈容与不以为然,却也没有插话。 马车停在了西宁侯府的门前,三人走下来,往院子里走。迎面却碰上了王晨濡。他穿着月牙白直缀,也刚从马车上下来。身后还跟了五、六个手拿大包小包的丫头、婆子。 陈容与的脚步顿了顿,才上前拱手:“大哥,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妻子记在了王家大爷的名下,王晨濡就成了他的大舅哥。 王晨濡笑了笑,拱手回礼:“祖母挂念姑母的身子,让我过来看一看。” “里面请。” 陈容与退后一步,右手一伸,做出请的姿势。 王晨濡略微点头,和陈容安、张长林致意。跨过了陈家的门槛。 张长林低声问陈容安:“他是谁?” “大嫂的娘家兄长。” 陈容安说道:“他读书很厉害的,少年举人。好像明年要参加会试了,肯定又是榜上有名的。” 张长林“哦”了一声,不再问了。他不认识王晨濡,对读书厉害这种介绍更不觉得有什么稀奇的。读书人自然有读书人的好处,他却认为死板。 过了垂花门,王晨濡和陈容与告辞,往王氏所在的上林苑去。陈容与让吴华给张长林安排了住处,则回了景庑苑。王晨濡一来,他难免想到妻子差点要和他定亲的事情,心里就不安定。 陈容与在内院转了一圈,并没有看到妻子的身影,便问一旁的丫头:“夫人呢?” “夫人去给侯夫人请安了。” 陈容与俊眉一皱,“什么时候的事情?” “大概半个多时辰了。” 一想到王晨濡很可能就和妻子见面了,陈容与转身挑帘子便出去了。 墙角高几上摆的水仙花娇嫩细腻,绿油油的花瓣儿包着花骨朵,秀丽多姿。好看的很。 上林苑里。 王氏正和女儿说话,内室里燃着炉火,烧的很旺。推窗却开了一条缝,方便外面的新鲜空气能吹到屋子里。 “你和与哥儿最近怎么样?” 白雪不知道母亲问的话什么意思,随便回了一句:“挺好的。” “这孩子……” 王氏坐正了身姿,整日窝在床上养着。她其实也挺累的,特别是腰,酸涨酸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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