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 可能是因为那边两个男人一站,实在打眼,激得于明浩心里那点小骄傲又冒了出来。 于明浩晃晃头,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口:好端端地干嘛和自己过不去呢? 江一鸣看到眼前景象一转,心头一跳——意料之中,却仍旧不失惊喜。 他相信钟晟会找到破局点,从来就没有怀疑过。 只不过在他发现所谓破局点,正是当时他们误以为发生了魇境偏离时的墙角时,江一鸣有些头疼。 他想,以钟晟那样强硬又一往直前的性格,会绕回来的可能性似乎不高。 随后他又发现那个破局点,根本没法凭他一己之力破解,必须是两边的人处于同地同时破局,才能解开时间和空间上的双重风水局。 但,哪怕这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和钟晟仍旧是做到了。 在他将掌心抵上墙根的时候,墙根上出现一个圆溜溜的小黑点。 江一鸣旋即心下狂喜,圆点,即是原点、原地,钟晟也发现了破局点。 他掌心贴着墙根,头一次在心里惴惴地祈祷。 眼前的画面陡然一转,天变成了地,地变成了天,但江一鸣心里很清楚,无论眼前看见的是什么,他脚下所踩的,就是地,他眼前所看到的,是他江小少爷承认的伴侣。 钟晟上前一步,将江小少爷抓进怀里。 天知道在他发现墙后发生了变化时,他那一瞬间有多惊慌,要不是知道江一鸣绝不会袖手旁观任何一个无辜人丢失性命,他甚至不想救那个男人。 李迨勋是死是活,和他有半毛钱关系?无非是因为江一鸣,他才会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钟家的人从来没有一个好人,没有一个人是生来就有良心,直到他们找到自己的良心。 钟义找到了他的继母秦娴君,他找到了江一鸣。 江一鸣就是他的良心。 江一鸣要救的人,他会救,江一鸣救不了的人,他来救。 因此,无论他多恨李迨勋拖延了时间,让他错过赶去的机会,他也不会丢下李迨勋,让他在这个魇境里自生自灭。 “没想到你一个普通人,居然能站得那么稳。本还想看看你出糗的样子。”江一鸣瓮声说道,双手抓住了钟晟的衣服才觉得心落了地。 钟晟微微弯了弯嘴角:“毕竟得跟上你。” 事实上,在钟晟眼里,外界一切因素都干扰不了他。 他满心眼里只装得下一个江小少爷,江一鸣站在哪儿,哪儿便是中心,便是天地。 这个魇境对他这样一个执意极强、心无旁骛的人而言,影响不大。 江一鸣偏过头,黑色的小卷发下露出一小节白皙透红的耳朵根,他嘟哝了一句,像是夸奖:“那你算是跟得挺紧,不错了。” “谢谢夸奖。”钟晟说道。 江小少爷深深吸了口气,从钟晟怀抱里退出来。 “江小少爷,我们、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再说话?”于明浩忍了半晌,直到看那两人似乎过了初一见面的电光火石,才战战兢兢地开口。 江一鸣看了一眼于明浩,耳朵根红得更明显了,但面上丝毫不显,那双焦糖色的眼睛淡淡瞥了他一眼,冷哼:“站起来。” 于明浩双腿打摆子:“站、站不起来。” 李迨勋则目瞪口呆地看着钟晟和江一鸣,眼见着两个男人抱在一块儿,对他来说冲击不小。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