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来说,这无疑算是一笔巨款了。 “这怎么好意思,你们是小峰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嘛。”张顺一边说着,一边眉花眼笑地接过了敖雨泽递过去的钞票,这举动让旁边的秦峰微微皱眉,大概是没想到自己少年时代的朋友过了七八年,会如此不堪。 不过我倒是可以理解,秦峰这个人太过自负,并且有些清高,长大后成为技术高超的黑客,估计也不怎么缺钱。这点钱在秦峰看来不值一提,可对一个最远可能只到过县城,并且生活还在贫困线上挣扎的山民来说,的确是足以让一个原本淳朴的人流露出一些谄媚的神色。 将钱收起后,张顺整理了下思路,说:“本来是没有什么大事的,只是前些日子,我一个堂哥回来了,你也认识的,叫张铁柱……” “张铁柱!”我和敖雨泽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打断张顺的话。 我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在离成都三四百公里的阿坝黑水的偏远小村庄里,居然还能遇到认识张铁柱的人。当时在金沙遗址下方的祭祀坑中,张铁柱神秘地失踪了,我们都以后他很可能已经无声无息地死在了哪个阴暗的角落里,只是还没有找到死首而已,可我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个地方,居然还有人提起他的名字。 虽然张铁柱是一个极为普通的名字,也有可能是重名而已,可是我有极其强烈的预感,张顺口中的张铁柱,一定就是我们在祭祀坑中遇到过的那个同样中了尸毒的张铁柱。因为和秦峰生活在同一个村子的张铁柱一定明白,这世上或许只有尸鬼婆婆这样的神秘高人才能救她,哪怕他会为之付出巨大的代价。 “没什么,你接着说。”我深吸一口气,没有解释,朝张顺说道。 张顺疑惑地看了我们一眼,大概是看在拿人钱财的份上,也没有多问,继续说:“我堂哥前些日子回来的时候,样子有些古怪,全身都包裹着厚厚的衣服,要知道现在可是夏天啊……另外他的身上,有一股难闻的臭味,不是那种没有洗澡的体臭,而像是……像是……” “像是尸臭味!”我帮张顺补充道。 “对对对,就是尸臭味,虽然他在身上喷了不少花露水,可是那股味道还是掩盖不住。我看过他摘下脸上的黑色面巾的样子,太吓人了,不仅有尸斑,而且脸颊部位已经开始腐烂了……如果不是我确定他就是我堂哥张铁柱,当时根本不敢搭理他。” “后来呢?” “后来嘛,他要我和他一起去找尸鬼婆婆,说是只有那个老太婆才能救他,可你也知道,那年我们一起进入村后的古坟地见到尸鬼婆婆干的事后,对于她我是打心眼里畏惧,最后只能将我表哥送到尸鬼婆婆家门不远处,就自己回去了。” “就算如此,可也不至于吓成这样吧?尸鬼婆婆在做法事的时候虽然恐怖了点,可平日里只要不找他麻烦,她也不会主动伤人,而且村子里的老人对她也十分敬畏,早就警告村里人不去招惹她。”秦峰疑惑地说。 “问题是我表哥进入尸鬼婆婆的宅子后,过了三天才出来,当他出来的时候,身上的尸臭味倒是没有了,脸色也没有了腐烂的地方,可是整个人却变了。” “变成什么样的?” “就是一副魂不守舍地样子,没有任何表情,虽然也会吃饭、睡觉,甚至干一些简单的活计,但怎么说呢,他的样子,就像是一具牵线木偶,像是没了魂儿似的。” “尸傀儡。”敖雨泽突然低声说。 “什么尸傀儡?”我有些好奇。 “简单的说是用尸体做的傀儡,有部分生命体征,能听懂一些简单的言语,看上去和常人有些像,但实际上已经不能算是人了,而是受人控制的一具傀儡,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而已。” “你的意思是说,尸鬼婆婆虽然将张铁柱治好了,但是将他改造成了一具失去自我意识的尸傀儡?”我觉得毛骨悚然。之前我们见到张铁柱的时候,虽然也有失去理智变得狂暴的时候,可总的说来,也是保持有自身的意识的,可变成尸傀儡后,却完全没有意识,这和死了有什么区别?不,死了后尸身还要受人控制,这比死了还可怕! “尸鬼婆婆是能看到命运线的人,这样的高人,我只见到过一个半。其中一个是铁幕的首领,另外半个是你认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