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烁轻笑一声,说:“还是有可能的,比如她本人亲口证实没有遭到过暴力性侵,甚至还说这是个人兴趣爱好。” 顾瑶:“……” 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以为徐烁是在瞎掰扯淡,毕竟他正经的时候不多,但是转念又一想,的确是有这种可能。 顾瑶:“我不懂,如果她遭到了性虐待,为什么要说是兴趣。” “你也说了,她的微表情训练是有人教的,那么说自己有特殊癖好,也可以有人教她。” “目的呢?就算她说是正当防卫,又怎么样,会对谁有损失?” 徐烁挑了下眉:“你不如这么想——如何才能将所有罪名都放在一个小卒子身上,让她一个人都扛了。” 顾瑶愣住了。 徐烁见她一脸不可思议,继续道:“如果田芳是正当防卫,那么那个高管就是性虐待狂,对‘江城基因’的形象一定会有损害。如果田芳和高管是在进行性|交易,一个不留神吃药吃死了,一旦证实那些药和‘江城基因’有关,那么企业形象随时会崩盘。昭阳事务所要是因此流失一个大客户,不仅会吃不了兜着走,其它长期合作的客户也会因为昭阳这次的办事不力而心有余悸,没准宁可付个昂贵的违约金,也要跳到立坤去。在这种情况下,只有一种故事版本是可以弃卒保帅——就是田芳和死者是两情相悦的一对s、m,人家闺房里的乐趣关别人什么事呢?只是没想到这次玩大了,田芳一个失手,哎呀,不小心弄死了相好的。” 说话间,徐烁还比划了一个双手掐脖子的动作,绘声绘色。 顾瑶没接茬儿,只是盯着徐烁,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他描述的画面,思路也在跟着走,真是细思极恐。 徐烁忽然神色一正,又说:“这样一来,‘故意杀人罪’就有机会打成 ‘过失致人死亡罪’,因为田芳不是有预谋的杀害死者,而是因为疏忽大意和没有预见导致的,只要罪名成立,法院也会根据犯罪事实、性质、情节和对社会的危害程度进行判处,没准还会量刑。我估计也就判个三、五年吧。用一个小助理几年的时间换取一个大企业和事务所平稳的度过危机,这笔买卖很容易算。” 听到这里,顾瑶别开脸看向远处。 她心里五味杂陈,一个字都不想说。 徐烁等了片刻,突然直起身,惊动了顾瑶。 顾瑶转头看来,问:“你横插一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徐烁一本正经的说:“当然就是把那些罪名一箩筐的不法之徒都吸引过来啊。你也知道,越是有钱人背后的秘密越多,他们每年都要在律师和会计师身上投资一大笔钱用来修补漏洞。只要我能成功帮田芳打成正当防卫,让她无罪释放,相信在宣判当日我的简历就会自动送到所有江城权贵的手里,一跃成为江城律师界的头牌。” 顾瑶冷笑两声:“江城有那么多死刑犯,你偏偏选这个?。” “这个案子最红,媒体宣传也最卖力。” “可是你掺和进来,会直接得罪‘江城基因’和昭阳事务所。” “为了当黑马总需要付出一点代价。” “哦,难道不是为了对付祝盛西么?否则你调查他做什么,还有本事拿到他妹妹的日记本。” 两人的对话几乎分秒不差,谁也不让谁。 直到这一刻,徐烁才笑了笑,没有搭腔。 顾瑶继续紧迫盯人:“你不是冲着名气来的,你的目标只是祝盛西。你只是想借这个机会毁了他——律师界有你这种败类,真是耻辱。” 顾瑶用字非常的狠,但徐烁却丝毫不动怒,还说:“那祝盛西呢,弃卒保帅,让田芳一个女人全都背上身,这事他会不知道吗?” 顾瑶有些生气:“又不是祝盛西让昭阳用性|交易笼络客户资源。昭阳自己捅出大娄子,自然要想办法收拾残局。客户花钱是为了消灾,但是这个官司怎么打,上了庭怎么说,怎么教田芳编故事,这些策略都是律师事务所的分内事,和祝盛西无关。” 徐烁低笑出声,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既然无关,那你激动什么?” 随即,他长腿一抬,不过半步就来到顾瑶跟前。 “既然田芳是事务所用来绑定客户的性工具,那么……”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令顾瑶一怔,她下意识想拉开距离,可徐烁动作更快,他已经弯腰低头,微凉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和面颊。 “你说,她和祝盛西有没有上床呢?” 顾瑶脸色瞬间一变,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