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看向梁楚,箭在弦上,已不容畏缩,孙朝阳亢奋道:“孟冬冬,我恨你可我从没想过害你,你等会别乱动配合着我,我不会真的伤害你,你依然是我的朋友。等我找贺长东要了钱,等我继承了贺家,你还愿意做我的朋友吗。” 梁楚和他对视,终于从麻绳里解放了双手的自由,在背后活动了一下。孙朝阳很紧张,他不断地看向门口,横起匕首想要故技重施,架住梁楚的脖颈当做人质。梁楚定睛看着孙朝阳,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破船也有三千钉,傅家家大业大,他的抚养人抚育他多年,教过一些基本的格斗技巧,可惜他学的不认真,少有的几招也都是阴损的招数。对付贺长东没有把握,别人那是扎扎实实练过的,他不是对手,但孙朝阳就是一只白斩鸡,可以试试。 想找贺长东要钱?做梦吧,一个子儿都不给你。 孙朝阳离他很近,梁楚趁孙朝阳再次看向门口的时候,侧转过身体尽量避开他的匕首可能会刺到的范围,一脚踢向孙朝阳的胯部,这一脚用尽他的全身力气,又歹又毒,却能在最短的时间卸去敌人的力量。秋天他穿了一双跑步鞋,梁楚明显感觉踢到了什么东西,可能把孙朝阳的蛋蛋给踢爆了吧,板牙熊转过头去,同情地说:“我好像听到了蛋碎的声音。” 孙朝阳的五官一下子扭曲起来,额头泌出冷汗,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哐当’的巨响,这脚比他刚才还厉害,房门是锁着的,直接被贺长东踹开。巨大的反作用力让房门撞到墙壁又反弹回来,贺长东拦臂挡住,脸色阴沉,一步一步走了进来。贺长东有恃无恐,孟冬冬在孙朝阳手里,那是他的筹码,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之前他不会动他,但这些明显不够,孙朝阳不能让他连人都看不到,他怎么放心。 梁楚没有时间去看贺长东,双手拧住孙朝阳的手腕,反手夺刀,孙朝阳脸色蜡黄,疼得呼吸都困难,梁楚不费吹灰之力夺过了刀柄,孙朝阳连恐惧都忘了,痛苦地弯腰。梁楚顺势抬起膝盖,坚硬的膝盖骨重重撞向孙朝阳的下巴。孙朝阳的脑袋被高高顶了起来,捂着下/身摔到地上扭动。 破门而入的男人看到这一幕,略有些怔楞,那个平时懒洋洋的、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的人,跟个小猫崽似的爪子都没长齐,好像离了他连三天都活不下去的人,竟然会有这么精悍的时候。他浑身是血,脖颈上的伤口涌出的血液浸红了胸前的衣服,手上有摩擦出来的伤口,往外冒着血珠。 贺长东脸色阴沉,像是积着厚厚的乌云的天空,随时会有一场暴雨倾盆而下。贺长东大步走到他身前,扶着肩膀上上下下的检查,梁楚疲惫地摇了摇头:“我没事,都小伤。” 贺长东微微侧头,厉声道:“人呢?死哪儿去了?!” 有提着医药箱的医生低着头小步跑过来,梁楚挥开医生,对着孙朝阳发愣。贺长东忍不住亲吻他木然的眼睛:“乖了,不怕,冬冬真厉害,自己救了自己。” 梁楚用力闭了闭眼,睁开看着孙朝阳,剧烈的疼痛过去,孙朝阳已轻微缓了过来,眼见大势已去,眼泪淌了出来。贺长东顺着他视线施舍般的往下看去,孟冬冬还在这里,他不该看到某些龌龊的事情,所以男人没有动手,但这条命留到今天差不多够长了。 梁楚看着孙朝阳年轻的脸、浑浊的眼睛,默然道:“孙朝阳。” 孙朝阳视线缓缓转向他。 “真是个白眼狼,永不知足,别人帮了你一把,你不知感恩,还反过头来说帮的少了,伤你自尊了,你以为你是谁,玉皇大帝吗?”梁楚声音幽冷:“你看不起钱冲,看不起宋韧,看不起小院的所有人,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你自以为高贵,其实比不上他们的一根脚趾。你恨这个,你恨那个,所有人你恨了个遍,却从没有反省过自己。” 梁楚停顿片刻:“孙朝阳,你真让人恶心。” 孙朝阳睁大了眼睛看他,脸上露出疯狂之色,猛地抬腰跟他拼命,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