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颂把信件收起,将白岩喊了进来。 上次刺杀之后,白岩在纪瀛那里养了一段时间的伤,厉霄走后才重新上岗,他问:“王妃有何吩咐?” “你去跟赵太师……”宋颂顿了顿,道:“罢了,我们去太师府。” 赵寅是厉霄的舅舅,赵太师是厉霄的外祖父,他们都是一心为厉霄的,宋颂觉得这件事必须要跟他们商议才行。 赵太师已经年逾古稀,满头银发,但见了小辈依然十分和蔼,他并未在前厅招待宋颂,而是把他喊进了自己的屋子,命人准备上了暖炉放在他身边,还端来了一碟酸梅干,亲切的问候了几句。 宋颂是个乖巧的,长得人畜无害,很得长辈喜欢,他望着赵太师,恍惚似乎看到了傅国商的身影,急忙眨了眨眼睛,把情绪收敛。 赵太师一边命人去喊赵寅,一边观察着他,慈祥道:“是不是谁给我们颂儿受欺负了?” 宋颂在他眼里跟孙子是一样的,故而他说话轻声细语,苍老的声音里满是和蔼,那暖心的话让宋颂差点儿忍不住:“只是,今日收了一封信,我觉得秦相府可能会有动静,所以来与舅舅说一声,朝堂之事我毕竟不懂。” 赵太师点着头,道:“能不能说来给我这个老爷子听听?” “我……”宋颂强忍着,语气依然平静,道:“我外祖父……死于相府之手。” 赵太师脸色微微一沉。 赵寅很快赶了过来,刚要对父亲见礼,便看到委屈巴巴的小朋友,他愣了一下,瞧见赵太师脸色难看,还当是这老爷子又在训斥小辈,听他几句话说了前因后果,才忽然明白过来。 厉霄不在,他们可不就是宋颂的依靠了么? 他沉声道:“此事你不必担心,相府总会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宋颂点头,没有继续谈论这件事,而是道:“我怀疑徐寇此举有些刻意了,想是相府有了什么动静,但这些事我没有途径调查,所以特别来提醒舅舅。” “这事儿你不必……”赵寅的话没说完,被父亲看了一眼,道:“你不必担心,我会尽快着手查明原因,你现在只要好好保养身子就好,若是自己在王府待不惯,可以搬来太师府住一段时间。” “多谢舅舅关心,我没事。”宋颂犹豫了一下,道:“不知舅舅……可有殿下的消息?” 厉霄半个月前倒是给他写了一封信,大概意思就是想他了,宋颂也回了一封,但不知接下来还要多久才能收到他的消息。 赵寅道:“前线一切顺利,你不必担心,等事情处理完毕,他会提前快马赶回来看你的。” 宋颂心里微微一暖。 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见到厉霄,有很多话想告诉厉霄,但此刻也只能祈祷他万事顺心,平安健康。 宋颂离开之后,赵寅便道:“长冀这个王妃倒是通透,相府最近的确动静不小。” “那就按计划行事,给他们一个机会。”赵太师说罢,又道:“多派些人保护王妃,长冀若没了他,只怕难登大位。” “是。” 从赵府离开之后的几天,宋颂除了每候按时去陪太后之外,就没怎么出过门,他最近胃口越来越差了,每天都精神萎靡,这日傍晚,从皇宫回来的路上,忽然见到了一个涂的像小丑一样的女人,他看着对方疯疯癫癫的样子,道:“白岩。” 白岩领命,抬步走了过去。 秦三姐自打疯了之后,就很少出门,但她似乎对皇宫有些执念,经常会自己偷偷跑出来朝宫门口溜达,嚷着要见姐姐,宋颂倒是听说了几次,但是很少亲自见到。 白岩走过去,直接把人打晕,提溜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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