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父亲还带着弟弟们,每日都在城门“说书”,各种影射原身所作所为,若不是被原身亲自革了官职,只怕是要日日往原身面前一站,指着鼻子就开骂的。 这么一位铁血女帝,对待胆敢隐晦的指责她没被人叫醒,其实是她自己没有说清楚要何时醒的宫人,当然是不会“算了”。 因此叶梨这么吩咐下去,那宫人尽管畏惧的全身颤抖,可也不觉得奇怪。 原身从娘家带来的橘袖姑姑这时候也醒了,形容略有狼狈的上前就认错。她也是真的累狠了,才不小心女帝睡过去了,她也睡过去了。 叶梨这才道:“记得领罚。”顿了顿,又道,“这里不需你侍奉了,下去罢。” 橘袖一顿,就知道陛下是想要叫她回去好生休息。想了想,橘袖就道:“陛下,奴刚刚瞧见,薛公、薛贵人正在殿门口守着,一直未曾离开。” 她们原本是劝薛贵人先在偏殿凑合一晚上,待陛下想起他来,给他安排宫殿和侍奉宫人,再说其他。结果薛贵人性子和别人格外不同,在陛下面前,单纯的像是小孩子,在他们这些宫人面前,却是冷着一张脸,就坐在殿门口,压根不搭理他们。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过这位貌比潘安宋玉的薛公子,哦不,薛贵人是真的脑袋有点问题,单单看薛贵人那副高贵冷然的模样,还真看不出来这一位有什么毛病。 叶梨这才想起来,这辈子,重明也跟着她过来了。 叶梨道:“那就叫他进来伺候。” 橘袖:“……” 行吧,贵人都封了,人也是薛家亲自打点好送进来的,在太子殿下那里都算是过了明路的了,陛下要让这个人侍奉,那也是应该的。 只是,这些宫人们手脚都相当利索,橘袖出门一趟,和“薛贵人”寒暄两句,带着“薛贵人”回来时,女帝的衣裳都已经穿好了,正有宫女在为女帝梳头。 橘袖正要说什么,就见那位在外面还一脸高冷漠视她的“薛贵人”,高兴的从宫女手里抢过一把梳子,道:“我最擅长梳毛了!哦哦哦不对,是梳头发!阿梨,我给你梳!” 叶梨:“……” 橘袖:“!!!” 这一位这么蠢,真的不会自己把自己给作死吗? 叶梨对着这么个有些蠢还乱说话的俊美青年,摆摆手,让宫人下去,就由着重明给她梳头发。 从前重明还是鸟时,就经常想要用嘴巴给她梳头发,结果每次都被叶梨给一眼瞪走。现在终于变成了人,想梳,那就梳好了。 叶梨则是想着这个世界的剧情,忍不住的嘴角一抽。 原身也叫做叶梨,出身名门世家,叶家曾经百年内出国三位宰相,中等官员十数人,子孙兴旺,枝繁叶茂,是个在规矩不过和再忠心不过的家族。而先帝的父亲膝下有三个儿子,然而前头两个儿子争权夺利,都被他这个老父亲亲自下令砍了,倒了最后这一个体弱多病的老来子,这位父亲没办法,只能请人给先帝批命,最后测算八字,然后就给先帝提前定下了原身做嫡妻,且还是童养媳,先帝9岁,原身8岁,二人就在东宫成婚。 先帝的父亲想着叶家子孙多,娶了这叶家的女儿,既能叫儿子得到岳父家的支持,也能枝繁叶茂,子孙无数,对待原身,可以说是很和蔼可亲了。任由原身和先帝青梅竹马的长到了十五六岁,原身有孕,才给先帝赐了东宫良娣、宝林、才人等妾室,尔后先帝这位父亲便支撑不住,故去了。 先帝悲痛欲绝,身子本就不好,却仍旧坚持要为父亲如同平民百姓之家那般,茅屋粗食,麻衣披身,守孝三年。 然而先帝身子本就不好,这样守孝下去,登时就让身体更差了起来。原身作为先帝的青梅竹马和皇后,于是就模仿起了先帝的笔迹,代先帝处理朝政。先帝着实无法起身,又不想大权旁落,于是就默认了这件事。 直到三年守孝过去,先帝恢复正常饮食,也同样开始临幸后宫妃嫔。一年后,诸妃嫔接二连三有孕,便也有了胆量吹耳旁风,说些牝鸡司晨的话,指责皇后代替先帝批阅奏折,处理超纲,实乃祖宗立法从未有之的事情,朝中臣子也在烦恼此事。先帝初时不以为意,后数次见到朝臣对皇后比对他还恭敬有礼,登时恼恨不已。然而先帝身子的确是弱,精力还有限。他将这份精力用在了期待后宫妃嫔的子嗣上面,自然就无法处理政事。 这位先帝于是一方面需要原身这个当时的皇后帮她处理政事,一方面又恨原身大权在握,衬得他这个皇帝懦弱无能。仅仅三年时间,夫妻之间,几乎没有了半点情分。而这个时候,先帝膝下仅有皇后所生的一个儿子,剩下的妃嫔里,大多只给先帝生了公主,唯二有生了皇子的,还一个出生就夭折,一个被妃嫔陷害,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