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粗,“休要胡言!我将女儿许给静海侯,正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的上佳姻缘!” 文武百官们本来应该各自散去的,但谁也舍不得走,磨磨蹭蹭,耳朵都支楞起来了,唯恐错过一个字。 听着听着,这些人明白了,原来后夫和前夫,是因为女儿的婚事吵起来的。 大驸马要把女儿许配给静海侯,那应该也还不错吧,广宁王为啥气成这个样子? “女儿是香家继承人,女婿要入赘。”广宁王大怒,抓住陈墨池质问:“静海侯能入赘?” 陈墨池头皮发麻,“广宁王殿下,你先放开,咱们斯斯文文说话。” 有好事者四处张望,找静海侯,“谢侯爷快过来,你能不能入赘?” 谢宣想躲也躲不开,被人推了过来。 广宁王一手抓着陈墨池不放,一手把谢宣拎过来,“你能入赘么?” 谢宣叫苦不迭,努力挤出丝笑意,“广宁王殿下,不是我不愿意,只是我乃谢家独子,身不由己……” 广宁王大喝一声,单手将谢宣举到半空,“你这厮好不晓事。我女儿早已言明要招婿,你不能入赘,只管歪缠怎地?” 谢宣心脉被广宁王所制,不敢乱动挣扎,心中慌乱,大声疾呼,“除了入赘,其余的无论什么条件我都能答应!” “呸!不能入赘免谈!”广宁王威风凛凛。 围观的文武官员纷纷发表意见,“谢侯爷,这可是你不对了啊。一家有女百家求,你求婚没错,可人家太康郡主都声明了,一定要招婿,不能入赘你找个凉快地方歇歇,瞎掺合什么?” “谢侯爷这是胡搅蛮缠了。” “谢侯爷此举不可取。” 官员们议论之声不绝于耳,谢宣气了个半死。 他人还在广宁王手里呢,这些官员们连个人情也不给讲,就会说风凉话? 陈墨池不由自主回想起他曾在广宁王手中吃过的亏,面如土色,哆哆嗦嗦,“广宁王殿下,有,有话好好说,何,何必动动动粗?” 他一说话,提醒广宁王了,另一只手把他也举起来,“你俩好好商量商量,还要不要求婚?还要不要允婚?” 陈墨池羞愤到了极处,头晕眼花。 广宁王哈哈大笑,双手晃动,陈墨池和谢宣在空中旋转。 “大驸马,谢侯爷,好玩么?”广宁王笑声爽朗。 文官们看傻了眼,武将们拍掌叫好,“广宁王殿下天生神力啊。” 威远侯何无咎是谢宣的舅舅,不忍见谢宣受苦,扒开人群艰难前行,“广宁王殿下,请把静海侯放下来。他不会再向令爱求婚了。” “你保证?”广宁王双手不停。 “我保证。”何无咎硬着头皮充了回英雄。 “口说无凭,立字为证。”广宁王并不因为何无咎的话,而掉以轻心。 何无咎无奈,只好取出一方素色手帕,又从荷包中取出细细的画眉石,匆匆写就保证书。 广宁王满意了,这才把谢宣、陈墨池二人放下来,“大驸马,你沾了谢侯爷的光。” 谢宣和陈墨池天旋地转,面无人色,捂着嘴,跌跌撞撞的跑了。 官员们知道这俩人是找无人之处呕吐喘息,都道可怜。 稍后谢宣由何无咎陪着回来了,垂头丧气,神色黯然。 何无咎已经替他把保证书都写下了,这可让他怎么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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