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莹白的小脚丫蹭着男人紧实的小腿,一遍遍叨叨,非要逼问出个答案来:“你告诉我嘛,喜欢男宝宝还是想要女宝宝?” 老男人让她撩拨出一身火气来,抓着她不安分的小脚丫无奈的说:“男孩儿吧” 所有人都想要女孩儿,猛一听他说想要男孩儿,姜温温懵了一下。 继而又开始钻牛角尖:“噢你重男轻女吗?” 不管他怎么回答都是错误的,这小磨人精就是不会老实点。 老男人捉着磨人精亲了亲,摸着她隆起的腹部说:“男女都好,如果是男孩儿更好,等他长大了就能保护你这个懒虫妈妈。” 小磨人精一听舒服了,炸起的毛终于被捋顺,躲在他怀里嗷呜嗷呜的蹭蹭撒娇。 可能是懒虫宝宝不愿意再听爸爸妈妈腻腻歪歪卿卿我我。 懒虫宝宝以实际行动反抗这种无良撒狗粮的行为,懒虫宝宝开始舒展四肢做好准备迫不及待的要来这个世界看看了。 正赖在老公身上撒娇的小女人突然肚子痛,她脸色虚白,呼哧呼哧的大喘气。 沈修远沉着冷静,顺手拎着产包带着她干脆利落上车往医院赶。 在路上,姜温温羊水就破了。 疼过那阵,她就不怎么疼了,只是脸色看着白的有点吓人。 沈修远看着冷静,实际上焦灼万分。 一向耐性极好的他现在耐心尽失,一路开快车进了医院。 也好在选择预约好的待产医院离他们家不远,当初他选择这里也是考虑到了未来可能会发生的种种情况从而格外关注了周边设施才决定买下这里的。 进了医院,她还有力气说话。 做了检查还没开三指,她得留在病房待产暂时还不能进产房,医生建议她先吃点东西补充体力,放松身心不要太紧张。 她就是很紧张,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从旁人口中以及书本上得知的知识都很片面,没有真切落到自己身上时,无法感同身受。 而现在,她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她才开始害怕。 沈修远喂她吃东西,她也乖乖的吃,只有在宫缩时,她才会抓着他的手呜呜哭泣,哭得伤心绝意。 沈修远看得心疼,他本就没想让她这么早生孩子,她还太小了,年轻又稚嫩,恐怕承受不住一个孩子带给她的沉重责任。 她一边哭一边骂他,他也不吭声,只握着那只紧紧捏着他的小手亲了又亲。 或许是宝宝不想妈妈受苦,想早点来到这个世界跟爸爸妈妈见面。 姜温温开十指其实很顺利,只是因为他太担心才觉得等待的过程无比漫长。 在两家人接到消息紧赶慢赶跑来医院时,姜温温已经打了麻醉送进产房了。 两家人都没能见到姜温温,只看到已经换上了无菌服但同样被隔绝在产房外的沈修远。 姜亦己皱眉:“你怎么没进去?” 沈修远摇摇头,很无奈:“她不肯。” 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 推着他跟医生说:“不要他跟着。” 那抗拒的小模样,活像他是个混蛋老公没疼爱过她一样。 医生当然选择尊重孕妇的意思。 孕妇本人不肯让家属进去陪产,他们就没让沈修远跟着进去。 沈修远也只能跟其他人一样,留在产房外等候。 姜亦己有烟瘾,迫于妹妹的缘故他戒掉了烟。 但瘾还在,心焦气躁时就算不点也喜欢叼在嘴里。 这会儿,他下意识的蜷了蜷手指,忍着没有去摸裤兜里一根都没抽过的香烟。 他人生中唯一一次经历女人生孩子还是在他幼年阶段。 他母亲也是在夜里突然肚子疼,疼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他那时还小,被母亲痛不欲生的模样吓坏了。 家中又没有其他大人,姜闻州这个最应该陪伴在母亲身边的男人连个鬼影都看不到。 他给姜闻州打电话,电话不通。 那时仅有的理智迫使他放弃继续给姜闻州打电话,他遵循着常识的引导拨打了120。 跟着来医院的,只有他一个人。 母亲待产陪伴在身边的,也只有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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