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呆嗝,一气儿往下还停不住了,嗝嗝嗝的小胸脯抖的同发颤似的。 而至于门口还没走远的萧绥虽然也清楚的听见了这句话,可他不过是脚步一顿,暗自懊恼怎么又有了那等乱七八糟的幻听。 冬早打嗝打了一下午,他思索也思索了一下午。就好像是当初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忽然从一只普普通通的小鸟变成了有灵识的冬早,现在他也不知道怎么自己好像一眨眼就能开口说人话了。 好愁哦,冬早整个鸟都不太好了。 胖婢女晚上给冬早喂食的时候发现了一点不对,问瘦婢女道,“今天胖胖怎么蔫了?” 瘦婢女一边绣花一边道,“兴许是雌鸟没来呗,”她说着噗嗤一笑,为自己的猜测觉得有意思,“胖胖还知道思春了。” 冬早就站在她们头顶的房梁上,听见这话怪生气,我才没有思春呢! 可这话他不敢开口说,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开口以后说的是人话还是鸟话呢,待会儿别把人给吓个够呛。 冬早在房梁上烦闷的来回踱步,胖婢女到外头走了一圈后跑进来,将房门敞开了,对冬早笑道,“胖胖,你媳妇儿来了。” 冬早一愣,什么媳妇儿? 还没等他回过味来,雌鸟已经大摇大摆的从外头飞了进来,她左右看了两眼,没见着屋里有萧绥,于是整个鸟呈现了最为放松的状态。 “冬早,今天还可以分一点给我吃吃吗?”雌鸟今天没有帮过冬早什么忙,开口的时候还有些不好意思,想了想才补充道,“我可以告诉你今天我去皇宫里的见闻,嗯,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 冬早也正愁没地方说话呢,连忙点点头,嘴巴依旧闭的紧紧的,不敢轻易开口。 雌鸟落到书桌上,觉得他这样有点奇怪,正要细问,胖婢女已经将一小碟子吃的推到了她面前。她多准备了一个盆,让雌鸟和冬早分开吃,这是上回两鸟分吃以后萧绥吩咐过的。 “你们慢慢吃,”胖婢女将两鸟的吃食准备好,自己也好瘦婢女前后出门用饭去了。 冬早骤然松了一口气,觉得这是个可以和雌鸟说话的环境,可还没等他思索好字句怎么说,雌鸟那边就先叽叽喳喳的开口了。 “今天宫里出了大事情,太后找了一个高人来,说是在皇城里察觉到了妖气,”雌鸟说话大喘气,刚到这里就停住,低下头去只顾着自己啄食小米粒,急的冬早差点儿抓耳挠腮。 “后面呢,后面怎么啦?” 皇城里若是狭义说来是城正中间的那一块巍峨建筑,可是若说大了去,那整个京城都能算是。冬早对于自己是不是妖怪还有些心虚,又加之此时骤然能开口说话了,更就隐约要将这件事情牵扯到自己身上了。 退一步说,阿湖还在皇宫里呢,冬早也是担心他的。 “后面,”雌鸟歇了一会儿继续往下说,“后面就把妖怪抓到了呀,说是两只耗子精,我没看见,可也不敢想,耗子那么丑的东西成精了得是什么怪模样呀?” 不是阿湖,也不是自己。冬早松了一口气,又回想起刚才自己开口时说的还是鸟语,心便归回了原位。 “太后说呀,这事儿还不算完,让皇帝下令了,京城里面家家户户都要留心有没有妖精的动向,要是有抓着,活着的送过去还有赏钱呢,好多好多赏钱,也不知道太后为了什么这样生气。” 雌鸟不无向往的道,“赶上这一波,要是我有能耐抓住一个就好了,送过去下半辈子都指不定不用自己捕猎了。” 冬早听了这话心里一虚,小心的往边上挪了一步。 雌鸟忽然不觉冬早的异状,兴头上还抬起自己的爪子冲冬早比划,“喏,看见了我爪子上的勾了吗,耗子精那样的东西我是一抓一个准的,你这样的小身板的妖精我也就随随便便就抓了。” 冬早几乎是要瑟瑟发抖了。 “不过你是不用怕妖怪的,”雌鸟还要窃窃的凑近冬早和他私语,“你住的这个地方别说妖精了,就算阎罗王恐怕都不敢来,我实在是胆子很大才敢来了。”另外恐怕还要加上肚皮很饿这条理由。 冬早给忽然凑近的雌鸟弄得浑身僵直不敢动,“为,为什么啊。” 他生怕自己显露出一丁点异状给雌鸟看在眼里产生什么怀疑,而后一爪子抓走自己送去皇宫里同人邀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