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加忠心的程度,不再轻易叛变。 朱瑙的想法黄东玄自然能明白,这条件已是十分不错了。但既然这价码是朱瑙开的,说明还有商量的余地。于是他道:“朱府尹,我的弟兄各个能征善战,又通水性。依我所知,成都府似乎没有水军?以后我的弟兄们跟了你,为你建功立业,一年却只给三两银子,我怕弟兄们心里难免会多想。” 顿了顿,道:“头一年四两,次年五两,第三年起和蜀军弟兄们一样。如何?” 朱瑙不由笑道:“听黄将军这口气,以前怕不是也经过商?” 黄东玄知道朱瑙在讽刺他讨价还价,却也大大方方承认道:“是啊。从前在水上漂着的时候的确做过一点小买卖,和朱府尹不能比。”他做水贼的时候经常在整个江陵府的水系上到处游走,有这种便利,自然会有许多做生意的机会,因此他确实做过一些买卖。生意的规模当然完全不能跟朱瑙比,只不过小打小闹,沾染到了一些市侩习气而已。 朱瑙笑呵呵道:“幸好黄将军不经商了,要不然只怕是个奸商。我做生意一贯喜欢明码实价,不喜斤斤计较。” 黄东玄:“……” 他嘴角抽了抽,犹豫片刻,并没再坚持了——不得不承认,朱瑙的这个做法已经算是厚道的了,他若在这里得寸进尺,只怕其他地方要吃大亏。 片刻后,他爽快道:“若有战事之时,需另外增加军饷。若将士受伤阵亡,也得和蜀军有相同的抚恤。只要朱府尹答应这两条,前面的就按朱府尹说得办。” 朱瑙爽快道:“这当然。”军饷是每年的例钱,如果需要军队出征,本来就要另算战功和赏赐,用以激励士卒。至于士卒阵亡,给以抚恤也是理所当然的,否则就会让人心寒。 两人在这件事上已无异议,朱瑙又继续说了下去:“另外,我听说黄将军要求我不可遣散军队,也不可大量裁撤军中的军官?” 黄东玄立刻道:“是。我军虽在云阳被困,可这是孙……是我的过错。不是我吹牛,我军一向勇猛善战,尤其在水上从未吃过败仗!我的弟兄们单拿出来未见得有多厉害,可这么多年来全军上下养出的默契是别人的军队不能比的,这才能有今日的成就!若是朱府尹重编军队,或者大量裁撤军官,让其他人来指挥,一定会让军队如鹰隼折翼,如豺狼断腿。想必这也朱府尹想要的。” 他这番话自然有私心,却也是实话。军队里多年养成的默契,换一批人指挥未必不行,但肯定需要很长时间来磨合。至于拆分军队,那更是把他多年的心血全付之一炬了。 朱瑙闻言笑了起来,道:“撤换几名军官尚且如此,那我若撤了黄将军的职,你的军队怕不是要造反了吧?” 黄东玄心里咯噔一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刻道:“不,不会的!” 一个不忠的帽子压上来,只怕什么都没得谈了。他担心朱瑙是在为了施州之战找由头刁难他,忙道:“我那些弟兄们虽然大多出身低微,但都是重忠义的好兵。从前纵有什么过错,也都是我这当将军的错,朱府尹治我的罪就是。他们、他们会为蜀府效忠的。” 他知道自己的保证单薄无力,却又不知该如何让朱瑙相信他,顿时有些急了。 朱瑙打量他片刻,道:“黄将军果然重情义。、黄将军对你的弟兄们,你的弟兄们对黄将军,都情真意切,令人动容。看来我若另派将领调遣这支军队,怕是会难以服众吧?” 黄东玄愈发不知朱瑙究竟是什么意思,满手心都是汗。他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却又担心朱瑙只是在挖坑给他跳,毕竟这种亏他吃过不是一回了。 他心一横,道:“朱府尹有话不妨直说,不必试探黄某。黄某若说错了话,我咎由自取我认了,可朱府尹又能讨到什么好呢?” 朱瑙道:“并无试探之意,我招黄将军来,就是为了谈妥招募之事。我想知道,若我仍保留黄将军的职务,让黄将军继续统领你的军队,黄东京有没有想过,该如何让我安心,让蜀中官员、百姓安心呢?” 这句话如同一句惊雷,炸得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