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了:“你们想要我做什么?” 李乡道:“暂时不必。日后若有难处,陆主簿愿帮一把,我等感激不尽。最重要的是,日后等时机成熟之时,希望陆主簿能站出来接管渝州府。” 陆连山听得连连皱眉:“我什么都不做,你们白送我一个渝州??那你们打算怎么做?” 李乡却没有回答。 陆连山不悦道:“你来找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又什么都不明说,你让我怎么信你?” 李乡却道:“陆主簿,你什么都不知道才是好事。我们若不能成事,此事与你无关;我们若能成事,将来有罪无罪,都不至牵连于你,你还可坐收渔翁之利。” 陆连山仍是不大相信:“天底下还有这等好事?”“说完又想起一种可能,顿时警觉道,“还是朱州牧是想让我接管渝州府,然后听命于他,成为他的傀儡?” 李乡反问道:“你会吗?” 陆连山不语。他虽然的确仰慕朱瑙,但他亦有野心抱负,不愿意受制于人。 李乡道:“朱州牧说,他不做强人所难之事。” 陆连山想了想,不再吭声了。若朱瑙是阆州牧,想来插手管渝州,他恐怕是不乐意的。可如果有朝一日,朱瑙站在更高的位置上,譬如坐上成都尹的位置,那他也不会反对朱瑙。 李乡说他什么都不知道才能保护他在,这话陆连山是不信的。说白了,还是不信任他。可是这番话的道理却也没错。他什么都不知道,此事就不至于牵连到他。 片刻后,他道:“此事需要从长计议……今日有些突然了,我恐怕需要好好想一想。” 李乡笑道:“是该好好想想。天色不早了,再晚就该宵禁了。我先回去了,陆主簿,告辞。” 他转身欲离开厢房,陆连山望着他的背影忽然开口:“李乡。” “嗯?”李乡回头。 “吴良这几日常在州府活动……”陆连山撇开眼,“我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你自己小心。” 李乡忙道:“多谢陆主簿提醒。” 陆连山点点头,示意他走吧。 …… 李乡走后,陆连山一整晚都没有睡着。要是能睡着才叫是见了鬼。幸好第二天是休沐日,他哪里都不用去,就待在家里继续想心事。 上午,陆连山一直在想朱瑙。 以前只是听闻朱瑙的事迹,诧异之外又有几分景仰羡慕。可如今事情到了他的身上,他才真正感受到此人到底有多胆大妄为。 他心想,朱瑙的野心到底有多大?他打算怎么拿下渝州?他开粮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是为了暗中安插人手进城,要造反吗?可是一间粮行,他又能安排多少人手进城呢?他知不知道渝州城里有多少势力?又要怎么推翻这些势力? 越想越紧张,越想越忐忑。可紧张忐忑之外,也糅杂着激动、期待和沮丧。 别的事情他想不明白,可有一桩事他倒是明白了。他仰慕朱瑙已久,也曾暗想过自己也能成为朱瑙一样的人。如今领略了才知道,妄人就是妄人,旁的先不说,光这份胆识,他便是拍马也赶不上了…… 中午补了一觉后,陆连山直到下午才从屋里出来。他一出门,只见院子里数名家仆聚在一起,正交头接耳地聊天。也不知说到何事,众人竟义愤填膺。 陆连山道:“你们在聊什么?” 一名家仆忙上前道:“主簿,刚才我出门采买东西,听说了非奸粮行出事了!” “什么?”陆连山一愣,立刻问道,“出什么事了?” 家仆道:“早上有一支送粮的队伍进城,在城门口检查的时候,也不知怎么回事,官兵从运粮队的货物里搜出了几把兵器!官兵立刻把商队扣押了,所有的货也都缴回官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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