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续我父之志为官,为造福于民为官,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为官为改善家中生活,施展己之抱负,为官为国家延续,百姓安居乐业。” 此话说得如同他高举的双手一般稳当,一点也不愧疚先为己后为人为国的想法。他觉得在这看了大半辈子读书人的老先生面前,无需遮掩自己的小思小我,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光宗耀祖本就常事,他科举的目的也不过是为了改变自己的地位,不似浮萍般依靠着他人罢了。 “你倒诚实。”白老先生低低地笑了一声,“罢了,望你记住今日拜师之言,只求你问心无愧。” 说着接过林曦的手中茶,喝了一口,“起吧,今日起你便是老夫的关门弟子。” “是,多谢老师。”林曦俯身磕了三个头后,便端坐在白老先生的面前。 “你还有一位师兄,不过此时不在京城,等他回来再引荐于你吧,说来你也认得,正是他极力举荐,老夫才考虑收你为徒。” 林曦闻言颇为诧异,“不知师兄是何人?” 他周围难道还有这等人才?而且还不在京城,可见并非萧玉衡。 白老先生沉吟道:“等他回来你自会知晓,如今不说也罢。” 为何要搞得如此神秘?林曦即使好奇心不重也对这素未谋面的师兄颇感兴趣了。 不过白老先生说不说就是不说,也不管林曦内心如何抓耳挠腮,便吩咐道:“从明日起,早上便与其他学生一起做早课,午休之后便来此处闻道堂听为师讲学,不可迟到早退,若有急事便尽早派人告知。” “是。” “那便去吧,今日便与那俩小子一起即可,不必再来打搅为师。” 等林曦从闻道堂出来到了前院,正好散了早课,白家兄弟一看见林曦便凑了上来。 白书严便问:“怎的如此之久,馆长可是难为你了?不对啊,虽然他严厉还有些迂腐,不过父亲早已经通了气,不会变卦的。” 这么说着书谨也是不解。 林曦摇了摇头,此刻他还有些不可思议。只是他拜师之事本就瞒不住人,想来很快就会弄得人尽皆知,于是便将此事一一道来,之后还问到:“你们可曾知道白如松老师的大弟子吗?” 白家兄弟已经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你可确定是白如松白老先生?” 林曦点头,“他是如此自称的。” 书言上下打量了林曦许久,才啧啧嘴巴,带着些许妒忌和不解道:“老先生什么时候收的大弟子了?大家都没听说过哩,不过既然他老人家这么说,定然是有的。只是我真不明白,林曦,你有何独到之处能让老先生主动收为弟子?要知道想要拜在他老人家门下的人数不胜数,大多才名远播,俊杰之辈。然而他老人家只是偶有指点,却并不收徒。我父亲当初也曾将我们兄弟托付给他,不过被果断拒绝了。所以……” 白书言一把抓住林曦的胳膊,亮着眼睛笑道:“看不出来你真有两下子,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哈哈。” 白书谨说:“有他老人家为师,你今后的科举之路便会顺当很多,可喜可贺。” 林曦赶紧致谢,“借你们吉言了,也多谢照顾。” 白书言于是一把搂住林曦的脖子,笑嘻嘻说:“谢什么,要知道你虽然是表叔,但比我们小,入门也晚,怎么着我们也是师兄,照顾林师弟应该的。今后有什么问题,尽可以来找我们。” 真是蹬鼻子上脸,林曦失笑了一声,倒也不介意这种称呼。 “我们都是早上做早课,所有的学生都一样,只是按照学问和年纪的不同,分在不同的学堂内读不同的文章,直到倒背如流,其意自现为止才更换篇目。之后便会有各夫子前来讲学,有时候会有在朝为官的大人心血来潮来此授课,是以常常能听到些当朝时政之事,我觉得颇为新鲜有趣,这必定不能错过了,有时候会有外院的学子过来听讲呢。午膳之后,学馆后方有宅院,若是离家较远可供午休。下午便无需一起上课,已拜师的便径自去找老师单独受教,没有便三五聚在一起赛诗论道,或相邀做些风雅之士,总是自由安排……” 下午白家兄弟便带着林曦认认学馆里的夫子和同窗,顺便讲讲学馆的规矩和安排。 林曦都认真地听着,也记在心里。 因有白家嫡系子孙领着,是以众多师兄弟也都客气相待,纷纷叩手互相行礼,说了几句话便结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