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道:“陛下” 玉儿的笑容也挂在了脸上,歪歪头,用着一种疑惑的, 打量的眼神看着刘昭。 刘昭对跪在地下上的夏卓说:“你先退下” “诺”夏卓说着端起了地上的木盆,躬腰离开了。 玉儿看着刘昭,蓦地,咧嘴一笑,露出白白的一排小牙来,她说:“你就是天子,我那天见过你的。”她说的是大婚的那日。 刘昭走上前来,坐在榻上,道:“是的,那日我们见过。” 玉儿爬到他身边来,乖巧而又好奇的看着他,她的眼睛很大,很干净,是孩子特有的纯净,同时又有些怯怯的,好似是害羞,她说:“你是玉儿的夫君?”她似乎是明白夫君这两个字的含义,又似乎是并不明白,朦朦胧胧的,只觉得是个令人羞涩的词。 “嗯”刘昭伸出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发丝,说:“朕是你的夫君。” 玉儿道:“他们都说夫妻要一起睡觉的,你是来跟玉儿一起睡觉的吗?” 刘昭摇了摇头。 玉儿说:“那你是来做什么呢?是来陪玉儿玩的吗?” 刘昭说:“你想要玩什么?” 玉儿翻身躺在榻上,自己将被拉高,一双眼睛眨呀眨呀的望着他,说:“玉儿想听故事” 不知为何刘昭忽然眼睛有些发涩,他立刻垂下眼帘,无声苦笑。 玉儿说:“你在笑什么?为什么看起来一点也不开心” 刘昭说:“朕在想,若是当年朕的孩子还在,如今应该跟你差不多年纪。” 玉儿问:“他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在了?”她天真地笑道:“你可以将他带给玉儿,玉儿可以带他玩。” 刘昭并没有回答,他抬起头来,微笑着道:“你想听什么故事?” 玉儿鼓着腮想了好一阵子,方才脆脆地道:“玉儿也不知道,什么故事玉儿都喜欢听。” 刘昭说:“好” …… 次日,邓节醒来的时候,轻儿已经将用来梳洗的热水,沐膏,篦子,簪子等都一一摆好,带她起来便就麻利的帮她梳洗。 轻儿今日给她梳的是个轻便的发髻,和以往大不相同,旁边准备的也是身改良过的偏胡风的衣裳。 邓节问道:“今日怎么换穿这身衣裳。” 轻儿说:“太尉大人上朝前吩咐过,今日要带夫人去骑射场,吩咐奴婢给夫人准备一身轻便的衣裳。” 邓节遂点了点头,未再多言。 换好了衣裳,用过了早膳,轻儿便同邓节上了府门外停着的马车,一路驶到了骑射场,方才扶着邓节下马车。 远远的,邓节就看到了赵翊,他也是一身收腕的胡风衣裳,脚下是一双黑色绣银纹的胡靴,身姿挺拔,肩膀平直。 邓节不得不承认他生得一副好架子,什么衣裳穿在他的身上都撑得住。 此刻他的身侧还有一个人,一个男孩,十一二岁的年纪,也是一身胡风衣裳,背上背着箭筒,手里一张轻便小弓,从箭筒里抽出一直便就拉弓射出,直中靶心。 射中了,那男孩就抬头,似乎在同赵翊说着什么,好像是在邀赏。 邓节随着轻儿走上了前去,赵翊方才回头看见她,稍稍笑道:“你来了”又对那男孩说:“这是邓夫人,你叫她母亲。” 那男孩便就规规矩矩地向她行了一礼,道:“母亲” 邓节顿时有些惊愕,赵翊对那男孩道:“你且先自己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