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出佯攻的样子,才能叫人信服。”又笑笑,道:“不过也不能彻底惹恼了张表,毕竟他手上有荆州九郡,不如就攻新野。” “新野”赵翊喃喃重复。 程琬说:“张表和邓纪虽然关系不睦,但荆州与江东毕竟唇齿相依,疆域呈犬牙交错之势,唇亡齿寒,如若主公南下,想必江东上下也会震动。” 程琬说:“邓家如今虽然中立,但态度也着实暧昧不清,所以主公还请慎重思考。” 赵翊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忽然道:“让你查的事情如何吗?” 程琬一怔,问道:“主公指的可是那个桓文吗?” “嗯” 程琬说:“臣已经派人去查了,可是只有一个名字,臣实在是……是没有头绪。” “与邓家有关”赵翊淡淡地道。 程琬若有所思地说:“若是江东邓家……主公此前不是命司马将军去查过吗?” 赵翊揉着额头的手停了下来,眼眸深了深,他此前确实让司马煜查过邓节,也确实如邓节所言,没有听闻过还有桓文这么一个人。 程琬道:“而且江东有名的桓姓大族也不过那么几户,属下已经查过了他们的族谱,上数三代,下至建安二年新出生的孩童,都没有叫桓文的。”他又一笑,兴致冲冲地道:“不过往上数四代倒是有一个,家在柴桑,只不过要是活到现在,已经一百零三了,主公……” 赵翊听程琬说的,只觉得头如斗大,打断到:“行了”他放下了抵在额头上的手,道:“你也辛苦了,还是北边的事情要紧,这件事不急,先搁置在一边吧。” 程琬道:“诺” 就在此时,外面的奴婢进来通报,道:“大人,杨掾属到了。” 程琬饶有兴趣的看了赵翊一眼,笑道:“赔礼道歉的来了,主公。” 赵翊道:“让他进来” “诺” 不一会儿一个玉面长身的年轻男子就跟着引路的奴婢进来了。 杨敬先是向赵翊施了一礼道:“太尉大人”又转头向程琬微微颔首示意。 程琬自然也以微笑回之。 赵翊道:“杨掾属可是有事?” 杨敬面色凄然,上前呈递给了赵翊一卷竹简,道:“属下是来请辞的。” “哦?”赵翊瞥了一眼案几上的竹简,道:“为何要请辞?” 杨敬回答道:“属下父亲年迈,需人照顾,臣得父亲养育,方能成人,所以此时臣想侍候父亲于榻前,以尽人伦孝道。”他诚恳的回答。 赵翊默了默,道:“这封请辞书,杨掾属还是先拿回去吧。” “太尉大人”杨敬惊诧地道。 赵翊笑说:“杨掾属满腹经纶,卓尔不群,不报效朝廷可惜了。”又说:“杨太傅年迈,感念你的一片孝心,我会向陛下请示,让老太傅常留京师,也便于你尽孝。”他问:“杨掾属觉得如何?” 杨敬一撩衣袍,跪地道:“属下谢主公体恤。” 赵翊微微笑道:“你满腹才华作为一个小小文学掾属着实可惜了,以后便就升做主簿。” 杨敬叩谢道:“谢主公恩典。”说罢又起身施了一礼离开了。 杨敬离开后,程琬方才道:“大人将他升为主簿,是想留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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