珐琅看得着急:“夫人,我去请大夫吧。” “现在金陵城的情况,难民那么多,还要防着疫病,大夫恐怕不太好请。我先睡一会儿吧,等真的好不了了再去请。”说完,阮慕阳便睡着了。 另一边,京城。 合光他们寻着合月留下来的记号一路寻找,可是在出了山东之后记号就消失了。 “二爷,再往南去就是两江两淮,记号大概是因为大雨给冲刷掉了。现在好几个地方发大水,从山东往金陵许多必经之路上都被水漫了,路不太好走。夫人他们恐怕也被困在了哪里。” 张安夷的神色之中难得的透着几分旁人都能看出来的凝重,语气悠远。听不出情绪:“路断了便绕路。” 合光点了点头说:“是。属下已经派人在四处寻找了。” 阮慕阳失踪的事情,张安夷没有在府中声张。其实府中真正会关心少了个阮慕阳的并没有几人。好在老尚书和老夫人现在不过问府中的事情,深居简出,他们没派人来问,也就不用说。另外,张复和季氏倒是派人来关心过,只不过被张安夷找了个理由打发掉了。 吩咐完合光之后,宫中来人将张安夷宣进了宫。 “张阁老来了。”不到三十岁就成了太后,裘太后与众人印象之中的“太后”有很大的不同。没有老态,反而越发的美丽动人。 她面前的案上放着十几份折子,高高地摞起。 “张阁老,近日朝中参你的折子不少,说你去沧州知府衙门大闹了一场,还说了许多大逆不道的话,甚至将沧州知府的儿子绑回了京城。” 平日里每日都有弹劾张安夷的折子,只是这几日,御史们参张安夷的折子比平时要多。 张安夷似乎早就料到了裘太后宣自己进宫所为何事。神色之中丝毫不见慌张,诚恳地说道:“请太后娘娘明察,臣对皇上、对光华忠心耿耿,并未说过任何大逆不道的话,更不会有别的心思,一切皆事出有因。” 忠于皇上、忠于光华的江山社稷,唯独不提忠于太后裘氏。 “哦?有何原因?”裘太后笑了笑。 张安夷道:“臣目前还在查证,等证据确凿了自会禀报。”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此刻不会说了。 看着他这副表面上看起来恭敬,实际上对自己丝毫不畏惧的样子。裘太后眼中闪过冷意,随后脸上的笑容越发明艳了:“那就等张大人查实了再告诉哀家。若是到时候张大人什么都没查出来,那可要想想如何堵住悠悠众口了。” “多谢太后娘娘关心。” 从裘太后那里离开后,张安夷便去了内阁。 “听说太后刚刚召见你了?”沈未打量着张安夷的神色问,“因为最近参你的折子?” 张安夷一边拿起案上的急待处理的文书看着,一边点了点头。 沈未自然不担心他会吃什么亏,只是道:“我看了那些折子,都是跟沧州知府孙振有关。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