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进了宫中,现在又要去京州。 这样的开始是不是注定他们日后必定是虎狼当道。不得安宁? “好事多磨,少则两月我便回来了。”阮慕阳道。 想起了方才心中担忧的事,她又道:“二爷如今在翰林虽做不了什么,但是朝中局势必然看得清楚。若是mdash;mdash;若是这些日子我爹要做糊涂事或者遇到了什么,还请二爷提醒一番。” 她毫无由来的这番话让张安夷眼中再次带上了探究。据他所知,如今朝中太平,并未有会发生什么的先兆。 “夫人可是在担心什么?” 阮慕阳心中警惕了起来,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说:“说来不怕二爷笑话。这些日子我总是眼皮跳,心中不安,觉得会出什么事一般。二爷自己也要多加小心。” 张安夷没有再多问:“好。” 可是即便是这样,阮慕阳还是放心不下。在去京州之前,她特意给赵氏写了一封信,让寒食送去了阮府。 带着点翠珐琅还有寒食,再加上几个护卫与婆子,阮慕阳便踏上去京州之路。 被张安夷说中了,往南走了十来日便开始一直是阴雨天。 等快靠近两淮的时候,雨越下越大,路越来越难走。 在离扬州城还有半日路程时候,阮慕阳的马车深深地陷进了泥里。 雨像是从天上灌下来的一样,让人眼前都看不清楚了,任车夫和护卫怎么推,马车依旧纹丝不动。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点翠着急了起来:“夫人,再这样下去我们天黑之前到不了扬州城了。” 阮慕阳不清楚下面的情况。想了想干脆掀开帘子下车。 点翠和珐琅立即跟着出来替她举伞。 下了车,阮慕阳一脚便踩进了泥里。看了一眼她才发现马车陷得远比她想的深。 “夫人,这马车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弄出来,咱们今晚到不了扬州城了,他们说附近有个寺庙,咱们去那里面住一晚吧。”寒食抹着脸上的水说道。 雨下得那么大,撑着伞根本没有用,阮慕阳的衣服很快就被淋湿了大半。 看着护卫与车夫浑身湿透的样子,她当即点了点头说:“今夜先去寺庙吧。” 正当他们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远远地走个人影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 那人没有撑伞,浑身湿透。狼狈极了。他们原本以为是个乞丐,可是等人走近,才发现是个模样俊朗的小公子,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 “夫人,这人怎么不撑伞呀。”点翠低声在阮慕阳耳边道。 阮慕阳摇了摇头。 那人摇摇晃晃地从他们旁边走过,路过阮慕阳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转过身看向了她。雨下得这么大,此时的阮慕阳也有些狼狈,头发被淋湿贴着脸,有一缕更是沿着颈项蜿蜒入了领口,而身上,湿了的部分紧贴着她的身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