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慕阳心下感叹,慢慢认真了起来。 进来倒茶的点翠瞧见了他们这般亲密的样子,红着脸静悄悄地退了出去。 可是听着听着,两人之间的气氛便不对了起来,张安夷越靠越近,从背后紧紧地贴上了她。他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是划过她的后颈、侧脸以及耳朵。 不知是谁的呼吸渐渐急促了起来。 渐渐地,画画不再是重点了,张安夷的手停了下来,而阮慕阳不知在想什么,竟然没有注意到。 意识到这样下去便会一发不可收拾,张安夷放下了笔,捏着她的下巴让她转过头在她唇上亲了亲,随后松开了她说:“百鸟朝凤有三百多种禽鸟,着实难了些。一会儿我让莫见送两本书过来,夫人可以先从单个的禽鸟练起。” 阮慕阳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叫住了正要离开的张安夷道:“这些日子三弟妹经常来找我,像是要打探些消息。你可有什么温书的法子,我好应付了她。” “哪有什么法子,不过是心无旁骛罢了。”他又半是玩笑地说,“若说我最大的阻碍,便是夫人这温柔乡。” 待他离开,她才意识到他们方才差点便要mdash;mdash;白日宣淫了。 还是在春闱在即之时,她竟然差点也跟着荒唐了起来。 到了临春闱还有十来日时,张安夷彻底吃住都在了书房。不知他会不会紧张,倒是阮慕阳自己先紧张了起来,做梦有时会梦到张安夷在考场。有时会梦到张安夷高中,还有时候会梦到出了变故,张安夷落榜。 每每梦醒便会无法再次入眠。张安夷这次的春闱太重要了,若是真能金榜题名,她便离有能力跟谢昭抗衡更近一步。 对于张安夷参加春闱,整个张府紧张的似乎只有穿云院的人,其他人仿佛认定了张安夷说的是大话,根本连入榜都难,根本不关心,少数几个像沾雨院那样在意的也是为了看笑话。 倒是阮慕阳的娘家,因为先前打的赌,赵氏很看重这次春闱,派人送了好几次补品,就连阮暮云也派人送了些补品来。 会试自二月初九开始。分三场,每场三日,因为条件艰苦,在考场晕倒的考生不计其数。 这点阮慕阳倒是不担心的。张安夷虽然看着清俊,一副温和的书生模样,却因为常年睡硬床、每日早起锻炼、冬日不生碳身子十分结实有力量。 二月十五便是第三场,随后十六十七读卷,十八放榜。 这一年春闱张家有两个孙子参加,虽然一个不被看好,一个是庶子,老夫人面上表现得冷漠,心中还是在意的。自从春闱开始,阮慕阳便主动每日去老夫人院子里陪着老夫人念佛。 老夫人也没有拒绝。 十五考第三场这日正好逢上去向老夫人请安,张府的女眷凑到了一起。 季氏因为阮慕阳打张安玉之事,始终对她怀恨在心,存着看笑话的意思说:“听说慕阳这几日都在陪着母亲念佛,当真是虔诚,盼着安夷此次能榜上有名。” 在所有人都不看好张安玉的时候,阮慕阳如此紧张,甚至还念佛,在旁人眼中便有些可笑。 对于季氏的笑话,阮慕阳也不在意:“多谢二婶。”说完,她看到了季氏身旁张安玉嘲笑的目光。 今日请安他也来了。 因为今日考完张安夷也要回来了,阮慕阳便没有留在老夫人处,待众人请过安后一起出来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