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方向,对准了自己的喉咙。方才对着谢昭喉咙的时候她用了多大的力气,现在对着自己便用了多大的力气。 她的动作让谢昭有些意外。 “伤不得王爷,那我便自己死了。若我死了,珐琅便会找人将王爷告发到圣上面前。”阮慕阳说得决绝。 倏地,她手上一痛,珍珠簪落地。 是谢昭拍掉了的。 他目光幽深地看着阮慕阳,觉得她喉咙上那一处被珍珠簪扎出来的痕迹触目惊心。方才她险险刺破了自己的喉咙。 他忽然没了兴致,觉得无趣极了。 “四妹妹当真是贞烈。”谢昭的语气里带着几分难言的意味。 阮慕阳冷冷地说:“都是殿下逼的。” “若四妹妹真能这般衣衫不整、香肩半露地用簪子刺破自己的喉咙,到时鲜红的血溅在肌肤上如同雪中落下的红梅,这样的死法也是香艳。说不定本王哪一日便会有这个兴致看看。”说到这里,谢昭勾起了一个莫测的笑容说,“来日方长。” 见谢昭离开后,阮慕阳紧绷的身子终于松懈了下来。她像是瘫软一样靠在了墙上。 终于感觉到了冷,她拉了拉自己的衣服。 其实她没有求死的念头。 好不容易重活一世,还未报仇,她怎么肯就这样死去? 只不过是威胁谢昭的。 她料定谢昭害怕事情传到武帝那里。以武帝阴沉的性子,见他在宫中也敢如此放肆,无疑是在挑战他的权威,怀疑他是有了别的心思才敢这般有恃无恐也未尝不可能。 好在她赌赢了,谢昭的确不敢在宫中惹事,不敢轻易挑战圣上。 只是方才他的眼神有些莫测与复杂,在她意料之外,先前从未见过。 阮慕阳回到房中对着镜子将自己整理了一番,将谢昭扯乱的衣襟拉好,将每个褶皱都抚平了。 “张夫人,娘娘请您过去。” 不知何时,宫人又冒了出来,一切仿佛如常,好像谢昭从没有来过。 阮慕阳亦未表现出任何反常的地方,点了点头。 她来到毓秀宫正殿之时,阮妃正与谢昭聊着什么。 “民妇参见阮妃娘娘,参见永安王殿下。”阮慕阳微微抬起头,视线与谢昭对上,一片平静,毫无波澜。 阮妃娘娘露出一抹笑意说:“昭儿,你倒是给我推荐了个妙人儿。” 谢昭笑了笑,似乎先前在偏殿之中轻薄阮慕阳的不是他一样,说:“母妃喜欢就好。如今母妃代为掌管后宫之事,儿臣十分担忧母妃的身子,有四妹妹陪母亲说说话也好。”他的目光落在阮慕阳身上,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样子,莫名又想起了方才她发狠拿着珍珠簪抵着他喉咙,而后又抵着自己喉咙的样子。 不得不承认,那时他竟然不忍心了。 阮妃看了看谢昭,又看了看阮慕阳,觉得两个孩子般配极了,心中不由地又惋惜了起来。 “慕阳你坐吧。”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