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一拜访,干脆自己做东道主,把巡抚、总督和一干州府太太们都请了来,在她家里开宴席。 宴席还没开,李姝听赵世简的话,先叫来了人牙子,把这宅子重新估价,卖了后直接捐出去。这宅子赵世简花了大价钱的,各处名贵石头、花木他都淘腾了来,正院垂花门上的木料都是名贵木料,连后院大湖里的石头都是花高价买来的。 除了这些,赵世简还在正院和外书房各建了一个循环流动的热水系统,冬日里,取暖用热水,再方便不过了。正房盥洗室里通了一个热水喷头,室内有个浴池,泡澡和淋浴都可以。 福建的富户们虽然各家的园子都修建的富丽堂皇,但何尝见过这种东西?都觉得新鲜。有人甚至想出高价钱买了,后来听说是赵将军的宅子,都夹着尾巴回去了。 如今听说赵将军这宅子要出手,多的是有钱人家想买。李姝让人牙子告诉那些买家,高价者得,且这次卖宅子的银子,自家一分不留,全部捐献给灾民。那些大商家,最喜好名声,听了之后,立刻开始把价格往上面抬,最后,除去买宅子和修葺的钱,李姝另外还挣了三四千银子。 挑好了买主后,李姝立刻让人牙子跟着买主去衙门里办手续,并告诉买主,她还需要再住一阵子,最多不超过一个月。买主见房契都改了名字,你一个一品官夫人,自然不好骗我。 卖过了宅子,李姝又把自己去年胡乱买的一些首饰当了。那时候她整日心里烦躁,就爱乱花钱,首饰就捡贵的买,什么宝石玉石的,花里胡哨的,整日把自己收拾的像个首饰盒子一样。 如今她看都不想看一眼,都卖了省心。 宴席当日,整个省城的官夫人们都来了,文官武将家的一个不少,太远的地方的州府官太太们实在来不了了,听说今儿是给灾民捐银子,也让人捎来了银子。 很多富户人家的太太,听说今儿只要掏钱就可以露脸,都多方打听,将军夫人的宴席能不能多叫几个人。李姝知道这些人爱面子,刚开始卡着人数,帖子发出去的越少,这些富太太们越抢的厉害。慢慢多发几张,福建有名的富家太太们经过几轮的哄抢,也都搞到了请帖。 一群官太太富太太们见面,一通的行礼问好,相互厮见后,分诰命级别和宾主坐下。李姝今儿虽然是诰命最高的,但她年纪轻,故而她请了巡抚太太和总督太太坐了上席,自己陪坐一边。 听戏、赏花、吟诗作对,这都是官太太们宴席的常规项目,成了婚的,就聊家长里短,跟着母亲来的小姐们,聚在一起说诗文,说胭脂水粉,反正只要你能找到说话的对象,大伙儿多的是话题。 赵世康和肖青荣如今都补了从六品虚职,吕氏和雪娘身上也有个诰命,坐在一堆太太里也不算丢人。玲娘有了人家,今儿比较矜持,把出头露脸的机会都让给了小姑子。 对,如今玲娘知道芳娘是自己的小姑子了。她头先是害羞,后头慢慢放开了。在泉州,她们二人都是京城里来的最能说到一起去,两家关系好,住的又近,如今又是姑嫂关系,整天形影不离。 等玩够了,开宴席,一群夫人太太奶奶和小姐们,坐了十几桌,把花院子里的大花厅坐的满满当当。 今儿的宴席,李姝别出心裁,没有一样大荤,全是素菜。 诸位太太们都心下纳闷,将军夫人如何这般小气。 李姝请总督太太和巡抚太太坐下后,自己端着杯子起身,先给大家屈膝行礼,然后开始声情并茂地演讲。 “诸位夫人、太太奶奶们,今儿咱们不论诰命高低,只论年岁,我年纪小,今儿请大家来我家玩耍,不怕大家笑话我,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诸位来宾听到她这话,都安静了下来。 李姝继续说道,“我生在京城,长在京城,出生时,我阿爹是京兆衙门里的一个小吏,每月只有三五两银子的俸禄养家。我小的时候,好几天才能吃一顿肉。我阿奶怕我们嘴馋,经常买一些碎肉,再剁碎了和着菜一起摊饼给我们吃。那还是在京城呢,就这,原来我还觉得小时候日子苦。可最近听我家将军说,中原蝗灾过后,多少百姓别说吃饼了,观音土都抢不到了,城墙皮都扒下来吃干净了。” 李姝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可你们知道吗,观音土吃到肚子里,人克化不动,会活活胀死。你吃了,会胀死,你不吃,要饿死,这就是蝗灾后许多百姓的日子。圣上和朝廷里的老大人们都开始节衣缩食,省出哪怕一口粮食,也能救下一条命。我们这些内宅妇人,整日锦衣玉食,如今,我们不该为灾民们做些什么吗?你们知道吗,灾荒年月里,青壮们还能逃一条命,大一些的孩子,能卖身为奴,可那些妇人和小娃儿就苦了。妇人们长久挨饿,连月事都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