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糯的点心,去看看我阿爷阿奶。” 赵世简笑道,“好,我也好久没去看阿爷阿奶了。” 小两口手拉手一起走,才走了几步,旁边邻居邹家大门开了,邹太太走了出来,李姝忙甩开赵世简的手。 邹太太笑道,“哟,这不是赵举人和赵举人娘子,这是要去哪里?” 赵世简拱手道,“邹婶子好,您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邹太太笑道,“那哪能呢。” 李姝先一步行礼,“邹婶子好,我行李,单名一个字姝,婶子叫我姝娘就可以。” 慧娘也跟在后头行礼。 邹太太忙道,“叫名字怎么能成呢,不若我也叫你侄媳妇吧。” 李姝笑道,“那最好不过了,我年纪小,对这里不熟悉,以后还请您多指教。” 邹太太客气道,“侄媳妇客气了,以后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互相帮衬都是应该的。” 邹太太后面还跟着个大小伙子,见到赵世简小两口,忙拱手行礼,“赵举人,嫂夫人。”对慧娘,他只是拱了拱手,叫了声姐姐。 赵世简夫妇一一回礼,慧娘也屈膝回礼。 邹太太笑眯眯的,“赵举人这是带侄媳妇去哪里?” 赵世简笑道,“明儿内子要回门,我们遵大嫂的话,去买些回门礼。” 邹太太笑道,“那可是大事,你们赶紧去,我带着你们兄弟回娘家去,就不耽误你们的事情了。” 赵世简拱手道,“婶子先走。” 邹太太知道读书人讲规矩,也不客气了,带着儿子先走了。 等这母子二人走远,李姝问道,“官人,不知这邹太太家里是个什么情况?” 赵世简想了想,大致说给她听了,“邹大人在工部任从八品官,专管京城各项土木修建。邹太太娘家原来是五品官,但后来犯事,被夺了官帽,好在性命无忧。邹太太生有两子三女,刚才这个是邹二郎。咱们家与邹家倒不是特别亲热,阿娘在世时,因不喜邹太太规矩太重,与她只是点头之交。” 赵世简说完这些就闭口不言,李姝点点头,既然婆母与她关系一般,她就不需要太热情。 文崖在后头低头不语,他来赵家的日子比李姝也就长了几天,但他听说的事情可比这多多了。他知道原来二爷中了童生后,邹太太想把她家三娘子说给二爷,哪知道太太偏挑了李家,邹太太不高兴,一边嘴上讲着重规矩,一边还到处说二爷和二奶奶定是有私。 但那些都是旧事了,如今二爷二奶奶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听说那邹家三娘子又说了人家,都快要出阁了,二爷都不说,他定然要瞒得死死的。 慧娘也知道这些事情,但她一向心里偏着李姝做她二嫂,故而对邹三娘子的死缠烂打也不喜欢,更是把嘴闭的紧紧的。 赵世简实在不想提邹家,邹家三娘子曾经有一段时间整日找借口靠近他,当时他才十三四岁,对不喜欢的小女娘也没多少耐心,见到邹家三娘子就想跑,对此邹太太十分不高兴。 等赵李两家定了亲,邹三娘子还哭哭啼啼来找他,问赵世简我怎么办,就差没骂他负心汉了。 赵世简当时心里十分气愤,我整日见到你都绕着走,又从来没给过你承诺,如何就是我负心了。 吴氏拦住了他,让他不要多说。说的越多,外人不明白,就以为你真干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后来,邹太太给邹三娘子说了好些人家,她一个都看不上。等赵世简中了举人,她更是整日咒骂李姝,若不是她插足,自己就是举人娘子了。 李姝哪里知道这些,只以为是个普通邻居罢了。 小夫妻二人一起出了柿子树巷,赵世简边走边跟她说,这条街叫状元路,东西走向,北边依次是登高巷、折桂巷、金榜胡同,南边是孙山巷、柿子树巷、提名巷。 李姝好奇,“其他的巷子都是好寓意的名字,怎地偏偏咱们住的巷子名字与大家都不一样?” 赵世简笑道,“这里面据说有个故事,有个人赶考,别人都中了,就他不中。别人院子里恰巧有棵桂花树,就叫折桂。偏他院子里没有桂花树,只有棵柿子树,他就摘柿子,期待下一回科考能有所收获。” 李姝大笑,“柿子搞不好有些涩,他摘了也不能有好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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