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对自己的形象进行改变,她问丽娘,“阿姐,咱们可以梳辫子吗?” 丽娘说,“梳辫子的不多,我在外面看到一些胡女梳的都是辫子。你若想要辫子,编两根小的,不能一根大辫子从头拖到尾,那是乡下需要下田地的姑娘才梳的。” 李姝听罢,自己动手沿着耳鬓两侧,往头顶编了两根细细的小辫子,和其它的头发混在一起,在头顶两侧分别扎了两个小揪揪,又问丽娘要几根彩色的丝线,花样盘在揪揪里,整个人顿时俏丽了许多。 丽娘感觉眼前一亮,“阿妹这样真好看。” 李姝笑眯眯地看着小姐姐,“明儿我也给阿姐扎,这是我琢磨了好久的。” 姐妹二人一起出了正房门,刚掀开帘子,立即倒吸了口气,好家伙,这大雪又下了一夜! 因今儿是郑氏做早饭,肖氏起得比往日迟一些,也是刚出门。 看到李姝的头发,肖氏也笑了,“你们倒会摆弄,这样好看多了。姝娘也日渐大了,明儿阿娘给你们一人买两朵绢花戴。” 娘儿三个说笑一番后,自去洗漱。洗漱罢,又帮郑氏一起摆早饭。 李承业吃过早饭,要去学堂。学里冯先生昨儿就让人带话来说,让大伙去学堂一起温习功课。 冯先生知道,学生们在家里,一来缩手缩脚,二来父母长辈不舍得让孩子苦学。冯先生是这一带较严厉的先生,但很负责任,虽生病了,也记挂学生们的学业。 众人上衙门的上衙门,上学的上学,出门采购的出门采购。 李穆川走之前,嘱咐李承祖,及时查看家里的瓦片,防止被大雪压坏,李承祖忙应了。他今天还要负责再次把院子里和大门外的积雪铲干净呢。 李姝和丽娘洗好碗筷,把各处屋舍打扫完毕,开始上午的女工教学课程。 说是教妹妹,丽娘也不知道该教李姝什么,她感觉自己也是个门外汉,纺线速度没有阿娘快,团出的线团没有阿婆规整,织布没有大娘织的紧实,唯一可圈可点的,大概是肯下苦功夫。 妹妹头一次学,她怕把妹妹教歪了。女工是大事,岂能马虎,又是自己亲妹妹,更不能敷衍了事。 李姝看她为难的小模样,心里不落忍,开解她,“阿姐,你先教我认认这些东西吧,成天看你们忙来忙去的,我还不知道这些东西怎么用呢。” 丽娘听后,顿时心里有了底。她先给妹妹讲解纺线小车的用法,如何摇把手、如何让出来的棉线粗细均匀,一样样细心解说,中途李姝多次打断她,她也并未气恼。 讲了半天,李姝大概明白了纺线的原理,她摸了摸弹的松软的棉花,摇了摇把手,开始按照丽娘说的方法纺线。 丽娘手把手带着她纺了好几圈,放开手让她自己做。刚开始,李姝总是做不好,不是线断了就是粗细不均匀,或者绕的乱起八糟。忙了一个时辰,她还没纺出几尺像样的线。 丽娘看妹妹手忙脚乱的样子,忍不住劝她,“头一回,都是这样,你莫急。等一会想一想,后面就会好一些了。” 李姝点了点头。 从头至尾,肖氏没有露面,只有张氏中途来看了看,看到姐妹两和和睦睦,她又笑眯眯走了。 一个上午,张氏忙着采购盐、茶叶、布匹之类家用物品。一向并不喜搬弄口舌的她,回家后也忍不住感叹:“真是涨的太快了,昨儿去一个价,今儿去又是一个价。” 张氏只能叹口气,“这么大的雪,我活了五十多年,也没见过几回。” 然后开始絮絮叨叨跟李姝和三郎讲她遇到雪灾的经历,“我年轻那会,雪下的比这还大,家里只剩粗粮了,可怜你爹和你大伯父,那么小,跟着我们一起吃了一个冬天的苦。”说罢还眼泪汪汪的。 李姝忙安慰她,“如今好了,即使下大雪,咱家也不缺吃穿。阿婆不用再担心了,万事有阿爹阿娘呢,再不济,还有我们三郎呢!是不是啊三郎?” 李承志立即点头,“是啊是啊,还有我呢阿婆!” 张氏瞬间又转悲为喜。 吃过中饭,李姝又要求丽娘教她织布。 “你纺线还没学利索呢,织布暂且不急。”肖氏怕李姝贪多嚼不烂,忙制止她。 李姝想了想,还是坚持道:“头一回,我想把这中间的事情都摸清楚,不至于糊里糊涂的。好赖先不提,懂得皮毛也好。” 肖氏遂答应了,亲自上阵给小女儿讲织布。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