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们这才知道。” “这些年没有人怀疑江氏的灭门惨案与周氏有关也是有原由的,江氏素来友穆乡里,自然时常与周氏打交道,两家处的宛若亲兄弟,江家主的嫡长子与周相年纪相仿,当初引为知己,更是拜过把子的兄弟!” 说完,朝上一阵寂静,接着爆发出一阵热烈的讨论,江家主的嫡长子江引毓是个厉害人物,只是无意官场,当初也中过状元,后却辞官回了赣泊,为人热情真诚。 “臣正是江家主嫡长孙。江引毓是臣的生身父亲。”江遂言谈及此处,隐隐有了些哽咽,眼眶泛红,即便他的父亲已经死去这么多年,却依旧时常能听见关于父亲的事迹,像是在提醒他要报仇一样。 “周相可有什么要说的?” 周相苦笑一声,只拱了拱手“臣无话可说,认证物质俱在,臣如何说都是狡辩,当年之事是臣做下的,这些年,臣无时无刻都在后悔,愧疚的夜夜难眠。 当初与江兄指腹为婚,若两人各生一男一女,便结为姻亲,臣后悔做下如此人畜不如之事,这才将遂言接到身边悉心教养。” “你后悔有什么用!他已经死了!他临死都拿你当做兄弟!”江遂言突然眼睛瞪圆凸出,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咆哮,揪着周相的衣领疯狂摇晃他质问他,似是要将这些年的怨恨都宣泄出来。 江引毓死的时候,江遂言才两岁,自然是不记得这么清楚,但是江氏幸存下来的下人却一清二楚,都是他们讲述给江遂言听的。 周相站着一动不动,不忍的闭上眼睛,任由江遂言发泄情绪,终究是亏欠了的。 一众人上来将歇斯底里的江遂言与周相分开。 “陛下会给你公道的,江大人,快松松手,松松手……”这才算是控制住了江遂言。 “那今日便这样,周相总归是朝中重臣,不好轻率草决,先押入宗人府调查,江爱卿放心,朕会还江家一个公道!”萧常瑞安抚他道。 只是却见江遂言又撩了袍子咚的一声跪下,目露凶光,有些阴鸷“臣还有事要奏!”不等萧常瑞开口,便又自顾自道“周相通敌叛国,与大周皇室有所勾结,还望陛下明查,整肃我南齐朝纲!” 周相一惊,他是万万不能承认的,只跪下叫屈“臣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与大周勾结,臣怎能做出如此卖国求荣之事还望陛下明鉴!说臣与大周勾结,这帽子实在太大,臣扣不起!” 这远远比周相屠杀江氏一族的消息来得劲爆,通敌叛国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周相已经位极人臣,怎么还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莫不是江遂言他为了置周相于死地胡沁的 但是诬陷良臣也是大罪,江遂言不会不顾死活。 “通敌叛国此事非同小可,还望陛下能慎重斟酌。”淮城公上前一步,捋着短须沉稳开口,即便他与周相不对付,但是此事不能妄下定论,周相是南齐的文官之首,他的举动也事关国体。 萧常瑞微微点头,示意赞同“鲁国公何在你既身兼金吾卫左上将军一职,便带人前去周相府邸搜查,若有阻拦者,格杀勿论!” 卫和晏上前一步,抱拳领命“臣遵旨!” “周相可有意见?你就是有意见也容不得你反驳!”萧常瑞眼神阴鸷的直视着周相。 周相穆然想起那书中记录的事件,呼吸一滞,自知在劫难逃,便敛了声,不肯再说话,分明都已经设好圈套了,辩解又显得毫无意义了。他将头缓缓垂下。 卫和晏路过江遂言身边的时候,江遂言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他有些会意,微不可见的点头便去了。 既然被状告通敌叛国,自然没有宗人府那样舒适的地方了,他被安排去了皇宫内的地牢,毕竟此事非同小可,单关在京兆尹那处的牢房实在不牢靠。 萧华予回宫后,杨嬷嬷并崔嬷嬷特意熬了柚子水给她扫晦气,萧华予虽不认得这两个嬷嬷,却看得出她们眼底满满的善意和关切。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