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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又想起大皇兄与二皇弟友恭,这才不免悲从中来哭了一路。”说罢更是难以自抑的颜面低泣,连庆帝身旁的焦裕德都深觉大公主淳孝。

    庆帝转头一瞧,那盘中玉牌竟是格外熟悉,忙不迭的从中捞起,细细看过后更是一阵眩晕。情绪激动的掐着萧明心肩头,目眦欲裂问“当真是皇后生前所留,时时不离身的?”

    萧明心像是受到极大惊吓般,木愣愣的点头,复又摇头“是……是母后遗物,时时不离身儿臣不知。父皇……父皇不若去问母妃?”

    庆帝似是受了极大的刺激,手紧紧的握着玉牌,平日里懒怠惯了的人,跑起来竟是飞快,向着贤妃储秀宫那头过去。身后的焦裕德上气不接下气的急急跟随。

    萧明心却用帕子捂着脸哭的愈发厉害,她怎么会演戏?是实在因母妃与皇兄之死伤心透了这才哭的真切,竟将父皇与焦裕德那样混迹宫闱多年之人都骗了去。

    贤妃是真的病了,身体消瘦,面若金纸,目中无半点神采,恹恹的倚靠在床边,原本浑圆的腕子上连只玉镯都圈不住,枯瘦的手中把玩了一件萧常明生前常用的束发簪。

    见庆帝风一样的卷进来,眼底尽是伤痛,手里还握着那件玉牌,嘴角微不可见森然勾起一抹弧度。常明,你等着,母妃给你报仇。

    贤妃迅速收敛好神色,悲怆的唤了声陛下。庆帝呼吸粗重,视若珍宝的捏着那片玉牌,眼底满含期待,却又有些矛盾的不可置信。

    “贤妃……贤妃你告诉朕,这是皇后的东西吗?真是皇后的东西吗?”庆帝状若癫狂,细白的脖颈上爆出一条条青红色的经络。

    “陛下,此物正是皇后姐姐的啊!您为何问及此物,难道您未曾见过?”贤妃满目的不可置信,继续虚弱道

    “当年娘娘初入太子府之时就带着了,臣妾去请安时常常见娘娘把玩,却始终不曾佩戴在身上。娘娘只说是年少时故人相赠,不敢伤损分毫,故不曾佩戴,又嘱咐臣妾万万不可传出去。臣妾见上字眼,以为是您所赠。还曾羡慕您与娘娘恩爱情深。您竟是不知吗?”

    庆帝闻言,竟是一口鲜血喷出,心碎欲裂。皇后与他相差两岁,是十五那年嫁入太子府。他十六岁在皇兄别苑赠出玉牌。十一年来,但凡他有丝毫心思分给她,怎会不知她有这玉牌,才是假山回廊中伴他之人。

    储秀宫中登时一片慌乱,庆帝被抬至正殿宣太医诊脉,几刻钟后悠悠转醒,当即吩咐焦裕德重查当年旧事,务必隐瞒姚贵妃。

    姚贵妃并未将当年冒名顶替一事告知周相,是以周相虽知庆帝动作,却未加阻拦,甚至为得好感而推波助澜搜集证据。

    不过月余,此事便水落石出。庆帝大恼,如今都可得真相,为何当年会出差错?他却不知,有些事情,若诚心隐瞒,是无迹可寻的。

    琅嬛从贤妃那处得到消息,竟是笑出了眼泪,心里更是替皇后不值。

    皇后初时只当陛下是记得她,这才在嫁过来后并未表明身份。后来姚贵妃一出现,她也方才明了,但她性子素来与人为善,只想着庆帝与姚贵妃一处极为欢心,便暗暗咽下苦水,打算将当年一事烂在肚子里,落个皆大欢喜。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渣皇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对皇后也是有好感的,不然不会之前听到皇后昏迷而焦急了。只是他觉得自己最爱的必须是姚贵妃,必须不能辜负姚贵妃,必须纵容姚贵妃,必须对姚贵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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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姚贵妃近日开始惴惴不安,原因无他,正是因庆帝已月余未曾驾临过她的麟趾宫,这是无论如何都未曾有过的事儿。连她亲自去承乾殿送点心吃食,竟是都拒而不见,如何不叫她心生慌乱。

    照理来说,姚贵妃欺上瞒下,在后宫作威作福,又加之残害皇嗣,庆帝怎么也要关她入冷宫。只庆帝性格实在过于优柔寡断,总顾念M.DAmiNGpumP.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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