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不是所有人都像是你这样,只懂得算计。” 她转身,站到穆沄曦面前,那呆着几分炫耀和羞辱的嘲弄,让穆沄曦看着,极为刺眼。 “说起来,你身上真没什么值得我算计的地方,我要杀你,轻轻松松的事,何必耍花样?” 她的话,听得穆沄曦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楚辞这些话说给她听,无非就是在拐着弯地跟她炫耀,炫耀她有容聿站在身边,可以为所欲为。 “楚辞,你得意什么?不就仗着有容聿吗?” “是啊,我就是仗着有容聿,所以才得意。” 她看着穆沄曦,眼中那得意的笑,对于穆沄曦来说,就像是一种凌迟,让她又恨又嫉妒,“穆沄曦,我有容聿,你没有,所以,趁我还没在你面前跟容聿秀恩爱之前,赶紧离开吧。” “楚辞,你……” 穆沄曦的脸色,气得铁青,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楚辞在她面前洋洋得意。 “给你半柱香的时间,从营地里离开,半柱香后你还在这里碍我眼,就别怪我出尔反尔,机会,我可是给了你了。” “楚辞……” 楚辞没再理会她,落下这话之后,便径直朝燐渊走过去,道:“你才解了毒,好好休息,我让军医再给你开一调理的药。” 燐渊没有开口,只是看着她眼底微微带着的浅笑,似乎是读懂了什么。 之后,他对她点了点头,“多谢。” 楚辞从他的营帐内离开之后,穆沄曦也走了出去。 楚辞的心思,她拿不准,可自己要保住这条命的决心却很坚定。 她心里清楚,就算楚辞不杀了她,容聿也绝对不会饶过她。 她费尽心力,才那么艰苦地留下这条命,又怎么能甘心就这样死掉,更不甘心死在容聿的手上。 穆沄曦离开了,楚辞的心思,并没有在她身上多做逗留,心里,却又一次想到了现在还在信阳王营地内的容聿。 “不知道他们那边怎么样了。” 她站在雪地里,远远地朝远处望着,也没注意到燐渊什么时候来到了她身后。 “还是放不下他吧?” 燐渊的声音,突然间在她身后响起,让她猛然回过神来。 解了蛊毒的燐渊脸色看上去好了许多,只是因为长时间的折磨,脸上多少显得有些清瘦,却丝毫不影响他那张俊美的容颜。 就如她当初第一眼见到他一眼,清冽的气质,有着让人望而却步的矜贵和疏离,可又同时给人一种温润的感觉。 “不是让你躺着休息吗?怎么出来了?” 她开口,引来了燐渊不以为意的轻笑,“本王没那么羸弱。” 说话间,他的目光,投向楚辞清丽的脸,昏迷了一个月后,醒来没多久又陪着他跋山涉水找人救他,他的心里,有些说不清的情绪在窜动着。 “倒是你,身子还没好,这样站在雪地里,不怕伤身吗?” 楚辞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孩子没了,她的身子刚复原,又遇上这雪天,起先,军医就交代过她。 想到容聿当时那紧张的模样,她的眼底,便情不自禁地融进了几分浅笑,对着燐渊,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