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姐,金哥儿看的是阿晔。 阿晔二郎一大早就去接长辈们,接到车队后跟着一道回来的。阿晔见金小舅眨巴着眼望自己,就对金哥儿伸出一只手,金哥儿这刚被亲爹鉴定为只认阿曦的家伙,立刻伸出小胳膊要阿晔抱。何恭直笑,道,“兴许是瞧着阿晔阿曦长得像的缘故。” 阿晔倒不是头一遭抱孩子,小时候他还常抱双胞胎呢,一只胳膊抱住金哥儿屁股,金哥儿那叫一个高兴,也不哭了,还拿自己的小胖脸儿去蹭阿晔的脸。阿晔给他蹭半脸口水,忙一指戳金哥儿的小胖脖子,想叫他别蹭了,不想这可是戳了金哥和的痒痒肉,金哥儿都笑出声来。 何老娘已被杜氏扶着坐在上首,见宝贝小孙子这般高兴,何老娘一拊掌,“好!帝都风水就是不凡啊!金哥儿一路上都不大乐呵,这一来帝都就开脸儿!果然风水好!”赞金孙,“这孩子,识得好歹!”看吧,一来帝都就笑,多吉利啊! 何子衿笑道,“主要是见着我高兴。” 何老娘笑瞪自家丫头一眼,道,“明摆着金哥儿是稀罕阿晔。” 何子衿笑,“祖母先换衣裳吧,别在孙子媳妇跟前不好意思,热出浑身汗来。” “我有啥不好意思的,我这俩这么好看的孙媳妇,我正美哪。”何老娘也的确是有些热,道,“帝都就这样儿不好,秋老虎。” 见太婆婆起身,杜氏就要扶,何老娘拍拍她的手,“叫你大姐姐服侍我就行了,你还是头一遭见公婆,先给公婆见礼说说话,别叫公婆挑理。” 沈氏笑道,“母亲又打趣我们,母亲从没挑过我的理,母亲怎么待我,我就怎么待媳妇。” “就得这么着。”何老娘自觉是天下第一好婆婆,带着自家丫头换衣裳去了。何老娘精神头极好,到自己屋见样样妥贴不说,还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怎么说呢,有一种特别的贵气,便很高兴,点头道,“这屋子收拾的好。” 何子衿一面把准备好的衣裳取出来,一面笑道,“都是阿幸阿杜瞧着收拾的。”又说,“嬷嬷的衣裳我也叫人准备了两身,你们自北昌府来,我想着就得穿的厚。就搁在屋里的衣箱里,叫葡萄告诉嬷嬷。” 余嬷嬷自小就伴在何老娘身边,在何家,就是长辈一般,余嬷嬷欣慰道,“咱们大姑娘还跟以前一样,谁都想得到的。” 何子衿笑道,“想祖母的时候,自然就想到嬷嬷了。” 余嬷嬷知道祖孙二人定有私房话要说,便与小丫环葡萄到自己屋里歇着去了。 何老娘夸自家丫头,“这份儿仁义,就是像你祖父,像你姑妈。”觉着自家丫头知老知少,也不跟弟妹们抢功,仁义! 何子衿将新衣放祖母手上,笑,“哪里,最像祖母。” 何老娘呵呵直乐,低头自己这新衣,抚摸着那光润柔软的料子,道,“这料子可真好,是不是太皇太后赏的那个?” 何子衿道,“那料子祖母你不是千叮咛万嘱咐的叫我存起来,我怎能忘呢?早存起来了,这个是阿幸和阿杜自己私房的好料子孝敬您老人家的。” 何老娘一听这话就欢喜,点头道,“是两个好孩子。”懂事! 她老人家换了衣裳,对着屋里的大穿衣镜很是照了照,自言自语道,“这帝都的样式,就是比北昌府的耐看。” 何子衿忍笑,“非但样式好,还是孙媳妇给做的,这岂能一样。” “就是这话,主要是这片心。”虽然何老娘看东西一向是先看价值的,但自从做了诰命,何老娘这些年与官宦人家来往的也多了,很学了几句官宦人家说的面子话。 赞一回新衣,何老娘悄悄与自家丫头讨论一下新见的二孙媳妇,道,“阿杜长得挺不错,是不是?” “那是,要不然就俊哥儿那自小就稀罕好看的,小两口能过得这么好?” 见自家丫头也这般说,何老娘从左袖管里摸出个蓝布帕子包裹的东西,再从右袖管里摸出个红布怕包裹的东西,想了想,将蓝的布帕子重揣了起来,托着红布帕掂了掂,道,“这个分量足。” 何子衿好笑,“你还给孙媳妇准备了两样见面礼啊?” “都是好东西。”她老人家来前就想好了,这是头一回见二孙媳妇,要是二孙媳妇好,就给红布帕的东西,要是一般,就给蓝布帕里的。当然,这事何老娘当然是不会承认的。 总而言之,何老娘是准备充足啊。 都准备的这般充足了,换了衣裳,稍稍洗漱了一番,何老娘也没顾得上多跟自家丫头说几句私房话,就忙不迭的出去吃孙媳妇的茶了。 何老娘是太婆婆,杜氏敬茶也得先是给太婆婆敬,何老娘乐呵呵的吃了孙媳妇的茶,就给了红布帕里的见面礼。之后便是沈氏与何恭,杜氏依旧是奉上给翁姑做的衣裳鞋袜,就是金哥儿这四小叔子,杜氏也给做了一双虎头鞋,沈氏给了杜氏一对翡翠玉璧,那玉璧碧透如一汪春水,成色极是不错,这也是比照着先前余幸敬茶的例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