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 就是秋闱给邵将军提的醒啊,邵将军正憋一口恶气,虽则纪大将军的意思是双方各退一步,都别再追究了,可邵将军如何甘心。如今他亦是堂堂正三品大员,自己妻子叫人这样欺负,这就是直接打他脸啊!这口恶气如何咽得下,这亏岂能白吃!他在北靖关多年,也有自己的关系网,他就不信,江副使在北昌府这些年能没有把柄,结果,查了一个多月,江副使还当真没把柄给人抓,江副使不贪不占不接受贿赂,连个爱女色的毛病都没有,两袖清风,家庭幸福,官儿还升得极顺溜,关键在北昌府风评也极佳。其实,在查到江家那些关系网时,邵将军就想,要不然忍下这口气算了。只是,突然之间,江副使长公子秋闱得中的消息传到了邵将军耳朵里,人人都夸江公子少年俊才,哪怕北靖关一向流行英姿勃勃的武少年,见着江公子这样的美少年文举人,也是有不少姑娘倾心的。 邵将军自这里得到灵感,就想到,你江副使在北昌府当官,儿子自然可以在北昌府科考,但你那两家商贾亲戚,不是北昌府人氏吧?他们的儿子,怎么能在北昌府科举呢? 邵将军当然不会上折子举报江副使公器私用,邵将军只是上折子说不法商人贿赂当地官员,使其子弟异地科举。虽然邵将军身为武职,好似管到了文官的事,但毕竟这也是一把柄不是。 而且,是江副使家亲戚的把柄。 就这么着,江胡两家登时吃了官司。 这事,江副使还没做反应,李巡抚先大是不悦,自有军政双方各有默契,如同他鲜少管北靖关之事一般,你纪大将军的手也不好伸到我北昌府来吧! 什么,不是纪大将军干的! 姓邵的难道不是你纪大将军的手下? 在李巡抚看来,这说不得就是纪容的授意! 怒火之下,李巡抚都直呼其名了。 李巡抚不方便来信质问纪容是不是管过界,毕竟,信件什么的太容易被人当把柄大做文章,李巡抚是派了个心腹过来,不阴不阳的同纪大将军说了句,“有劳纪大将军这般关心我北昌府内政之事了。” 靠! 纪大将军那叫个憋屈啊,这事儿倘是他干的,那没啥说的,他也不会不认,更不会如此被动。关键是,真不是他授意邵将军做的啊。好在,纪大将军反应极快,掌军之人更不缺决断,他与李巡抚那心腹道,“我与江副使乃儿女亲家。”他有病啊,去指使属下祸害亲家。 李巡抚那心腹顿时将阴阳怪气的脸孔一收,客客气气,正色道,“还请大将军指点。” 都这个时候了,纪大将军自然不会再站干岸,将李巡抚那心腹请进书房,说明了自己的立场。那心腹知道纪大将军不会护着邵将军,也就把心搁肚子里,回去复命了。 回北昌府后还道,“纪容当真能人,当断则断,半点儿不含糊啊。” 李巡抚道,“不然北靖关那么些将领,怎就他一介流犯最终掌北靖关大权。”文臣从来不怕武将,尤其是邵将军这样没脑子只会打仗的武将,在文臣看来,这样的人实在太好对付。文臣会忌惮的,永远是武将中的政治家,如纪容,这位北靖关大将军,哪怕当年余巡抚在位,也是与北靖关井水不犯河水的。故而,姓邵的管到北昌府的事务来,李巡抚就是气个半死也得先着人去纪容那里问句话。不然,还以为李巡抚天生客气啊,动邵将军还要特意知会纪容一声?实在是,李巡抚也不愿意与纪容发生冲突。 如今纪容不打算再保邵将军,那就很好操作了。 当然,李巡抚不打算在这件事情上费心思,这是江副使惹出的篓子,还得江副使来堵这窟窿。 江副使刚操持完儿子中举的洒宴,江仁就过来了。 江仁虽来了,人却不怎么着急,当初阿念既然敢让大宝几个在北昌府科举,自然做好万全准备。也就邵将军这等人认为拿住了他的把柄,阿念当时在沙河县做县令时就曾为安置退伍老兵想过不少法子,而且,因北昌府人少地多,阿念还颁布过为北昌府引进人才的措施,这些措施,曾被余巡抚采纳,上疏朝廷,最终得朝廷允准,成为北昌府引进人才的法令。 譬如,外地商贾过来经商,开始会给些优惠。譬如,若有良民愿意落户北昌府,可给荒地开恳,当然,这也是有条件的,起码三十年内,户籍不可迁走。 种种法令,不一而足。 当初,阿念就是凭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