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就是帝都的。我舅妈娘家也是帝都,珍舅舅,你家可有亲戚?” 阿珍,“没有。” “那你去了住哪儿啊?”阿曦还很关心珍舅舅。 阿珍道,“有一处宅子,去了可以在住宅子里。” “珍舅舅你还小呢,怎么能一个人住?” 看阿曦做小大人状,阿珍好笑,“有家里先生与我同去。” 阿曦这才点点头,道,“我写封信给舅姥爷,到时珍舅舅你去了帝都,就到我舅姥爷家去吧,有什么事,也可以去寻我舅姥爷。” 阿珍笑问,“你认识舅老爷么?” “当然认识啦,我常给舅姥爷写信呢。”阿曦就跟珍舅舅说起自家舅姥爷来,“我舅姥爷长得可俊了,文才更是没的说,念书闻一知十,习武可上山打虎。话说有一年,我们老家的山上就来了一只猛虎,人们来来往往的都不敢上山了,珍舅舅,你知道最后这虎怎么着没?” 阿珍道,“难不成给舅姥爷三拳两脚打死了。” “没有,给祖父念了段道德经,这老虎就转头信了三清祖师,自此再不为害人间。”阿曦说的有鼻子有眼。 阿珍实在听不下去了,问曦妹妹,“曦妹妹,这些事是谁跟你讲的?” 阿曦道,“我哥讲的啊。” 这阿晔,又胡乱教曦妹妹了。阿珍道,“别听阿晔胡说,没听说哪只老虎还能听懂道德经的。” “真的,我哥还把这事儿写成书了呢。”阿曦道,“书名儿都有了,就叫降龙伏虎记。写得都是真事儿。” 于是,阿珍回北靖关前干了件特让阿晔记恨的事儿,阿珍把阿晔写话本子糊弄阿曦的事儿给捅了出来。这一捅出来,阿念就发现,事还不小,无他,从阿晔屋里寻出好几本话本子,都是现在的流行。何子衿觉着儿子不是一般的早熟啊,阿念则气得不轻,单独叫了阿晔到书房教训了一回。阿晔还挨了他爹两下子,心里恨死纪珍了。纪珍一看就知他心下不服,道,“你自己多思量,该不该给阿曦胡说讲那些莫须有的,成天就当自己是天下第一聪明人,你还别不服,要我是江姐夫,我也得揍你。” 阿晔道,“我就跟妹妹开个玩笑,那还是我亲妹妹,难道我会害阿曦?” “你自不会害阿曦,但阿曦是个实心人,你开个玩笑,她也会当真的。”阿珍道,“还有,你才几岁就写话本子,愈发胡说八道,有时间是多读几遍书早些把功名考出来,江姐夫好歹是探花,到时你弄个白身,可真够好看的。” 阿晔登时气个仰倒,“你少咒我,我过几年就要考秀才了。” 阿珍呵呵两声,“哦。”简直是从眼神到气质都充满了对阿晔的不信任,阿晔咬牙道,“我真是白认得了你!” 阿珍再呵呵两声,“唉哟,你可是把我的心里话说出来了。” 阿晔气个半死,不欢而散。 要不是他惯常会装个大面儿,阿珍走的时候他都不想去送阿珍。倒是阿曦啥都不晓得,很是依依不舍的送出珍舅舅十里远,还千万叮咛,“珍舅舅你去了帝都多给我来信啊,写一写帝都好吃的好玩儿的,也叫我晓得。等二舅去帝都时,我去看珍舅舅。” 阿珍眼中一亮,道,“好啊,我等着曦妹妹。” 阿曦啰啰嗦嗦的跟阿珍说了半晌的话,还把写给舅姥爷的信叫珍舅舅收了,还问自家哥哥,道,“哥,你就没什么话跟珍舅舅说的?” 阿晔道,“我们男子汉在丈夫,哪个这般啰嗦。” 阿珍似笑非笑的睨了阿晔一眼,阿晔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对阿珍皮笑肉不笑。 阿曦怀疑他哥是记恨珍舅舅害他挨揍的事,阿曦悄与珍舅舅道,“我爹把我哥的屁股都打肿了,我哥还生气呢。” 阿珍摸摸阿曦的头,道,“还是阿曦心地宽阔。” 阿曦美滋滋地,“那是。” 阿晔:这是在讽刺他心胸狭窄么? 于是,阿晔更生气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