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待得天晚,就在江家歇的。 待得晚上,都到阿珍那里听阿珍说北靖关战事,男孩子们,没有不爱听这个的。阿曦也凑过去一道听,连带双胞胎这啥都不懂的,都跟着凑了半宿热闹。 要说最为扼腕的就是俊哥儿了,他自诩大人,不与小孩子凑一处,所以就没过来,却是未料到阿珍说起北靖关战事。俊哥儿悔的哟,第二天早早到了,拉着阿珍打听北靖关战事,直听得热血澎湃、浑身颤抖,恨不能拔剑杀敌,方得痛快! 孩子们的事暂且不提,倒是何家来了一行意料之外的客人,姚家管事客客气气的到访,打听他家大爷所在。 何子衿听闻此事就觉着:这亏得姚节命大啊,这要是命短的,估计等不到老家来人啊! ☆、第394章 北昌行之八十二 第394章 何家见到姚家来人真的挺吃惊,是的, 吃惊。 倒不是对于姚家来北昌府寻姚节的事吃惊, 主要是,对于, 姚节都来北昌府三四年了,姚家才着人过来。这, 这姚节可不是姚家庶子啊,他是他爹嫡亲的儿子, 还是嫡长子。用个不恰当的话说, 这要是在朝廷,嫡长子出走, 就相当于太子失踪, 而且, 是有方位的失踪, 结果,硬没人来找, 连个作态来来的人都没有,这事儿……就叫人一言难尽了。 好在,姚节不是太子,他爹也不是皇帝, 他爹只是个小小的兵部主事,官职不高,却是正经肥差。但,这也是亲爹啊! 反正, 何家将心比心,是办不出这等事来的。 所以,姚家人在何家也没受到什么特别的款待。 来的是姚节的二叔,当然,管事奴仆的没少带。姚二叔是携重礼而来的,这事儿,叫谁家来也不好空着手的,孩子离家出走好几年,多得人家照应,怎么感谢都不为过。但,虽姚家这礼物颇为丰厚,便是向来有些贪财的何老娘也对姚家意见不小,还问姚二叔,“二老爷如何来了?” 姚二叔一身狐皮大氅,三十几岁的年纪,眉目间带着几分硬挺俊朗,自相貌而言,姚节与这位姚二叔还真有几分相像。姚二叔道,“家里长兄思念阿节,尤其我那老母,年事已高,日日想着盼着,竟思念成疾。长兄朝中有差使,实在离不得,遂着我过来,给阿节送些东西,也看他现下可好。” “行啦,要是不好,你们也不会来不是?说这些花头话做甚!”何老娘一句话说的姚二叔脸上很是不自在,何老娘道,“我也不怕你们不爱听,就实说了。阿节出来这好几年,他们不是不知道他在这儿,如何就不闻不问?娘虽是后的,爹可是亲的,你那大哥,啥人哪。这可真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了!” 姚二叔大惊,顾不得何老娘的刻薄,连声问,“老太太说什么,阿节来北昌府前给家里留了书?” “可不是?他这般大了,就是与家里赌气离家,也没有不留书信的道理。”何老娘怀疑的小眼神儿瞟着一幅震惊模样的姚二叔道,“你不会说没见着留书吧?”怎么事情不似她老人家所想那般哪! 姚二叔闻留书之事本就震惊非常,再遭遇何老娘不信任的小眼神儿,真真是气苦的紧,道,“看老太太说的,倘家里知晓留书之事,定一早打发人来寻阿节回家去了。阿节虽是继母,可我大哥一向疼惜于他,就是我娘这些年,因着他无音无信,病了好几场,平日里都不能提阿节,只要一提起,老人家都要落几场泪的。要是当初他留下书信,何至于此。” 何老娘看姚二叔的模样不似做假,道,“这可奇了,有没有留书,阿节不至于跟我们说谎话吧。” 沈氏也说,“当初阿节随我们家阿冽来北昌府,我就是担心他是赌一时之气偷偷跑出来叫你家着急,还细问过他,他分明与我说将书信放在他父亲书房了。倘非如此,我也是为人父母的,早打发人给你家送信了。” 姚二叔受他哥请托过来帮着寻儿子,对侄子的事自然也做过打听,知道侄子与何家长子交好,见何家婆媳都不似不讲理之人,而且,人家也不至于为这种事说谎来着。他能行远路过来看侄子,就是个稳妥可靠之人,姚二叔正色道,“此事我大哥全然不知!”又起身,“谢过老太太、太太相告,待我见了阿节定会细问于他。” 沈氏道,“你们倘不知阿节留书,如何寻到我家的?”何家就是何冽同姚节有交情,何家与姚家一向无甚关联,故而,沈氏有话也就直说了。 姚二叔叹道,“倘不是北靖关纪大将军的军报,阿节亦在有战功之列,我大哥还以为在朝听错了呢。后来去吏部打听才晓得就是阿节,这孩子,就在北靖关,我大哥知此事又是生气又是伤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