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什么年代,都是如此。 何子衿没再多说,转而同阿念说起双胞胎的趣事来,“你在家时每晚都跟他们说话,背书给他们听,你不在了,晚上就左扫右看的,阿晏还哼哼唧唧要哭的样子,这才好些了。” 阿念笑问,“阿昀没想我?” “阿昀只要每天有人陪他玩儿就成。” “阿昀这性子,有点儿没心没肺。”听到三儿子竟然没想自己,阿念难免有些郁闷。 何子衿很是不满,“阿昀这是生来心胸宽阔。你再不回来,他们还得不认识你了呢。” 如今,双胞胎都能坐的很稳了,阿念在炕上靠着引枕,把双胎胞一腿放一个,逗他们玩儿。又与子衿姐姐商量阿晔正式念书的事,子衿姐姐道,“成,明天让三喜去学里打听一下学里的情况,罗大儒学问虽好,孩子们也得入入群。重阳、大宝他们也得转到府学来呢。” 阿念称是。 小夫妻把五百银子补贴了伤亡士兵,这事并没有大张旗鼓的办,阿念令三喜悄悄办的,他又不图名,图个心安罢了。 阿晔正式入学念书,阿晔自己倒是挺高兴,觉着自己已是大人,一言一行越发臭讲究起来,以至于他娘见他就牙疼。阿曦见哥哥念书,也想跟一道去,得知学里只收男孩不收女孩儿,阿曦伤心坏了,还哭了一场,最后恨恨道,“这种没见识的书院,请我我都不去!”觉着文武双全的自己被小瞧了。 朝云师傅道,“去书院,不过人教你,在这里,你教人。” 阿曦抽咽地,“我教谁呀。”大家都去念书了,哪里有人让她教哟。 朝云师傅拿着帕子给阿曦拭去眼泪,道,“阿昀阿晏啊。”宝宝们大了,可以过来接受祖父的培养教育了。 阿曦有些看不上这两个小奶娃子做学生,道,“他俩还吃奶呢,话都不会说,教他们也听不懂。” “哪里听不懂,你也是打那么小就跟着祖父的呀。” 阿曦想了想,道,“想不起来了。” 朝云师傅:你要能想起六七个月的事才有鬼哩。 朝云师傅非常会掐时间,阿晔阿曦就是在六七个月的时候,他们娘奶水不足,就开始给他们增加辅食。何子衿对孩子向来有计划性,双胞胎的待遇同他们的兄姐一样,到七个月的时候,由以前的一天四次奶改为了一天两次奶,早上喝一回,中午下午两餐辅食,晚上再喝一回,这样慢慢的到一周的时候,就可以渐渐的断奶了。 所以,朝云师傅就时常把双胎胞白天接自己这里来,傍晚再送回去。 阿曦自己也有功课,由于现在哥哥们都正式入学了,罗大儒这里没事,索性就同朝云师傅一并教导女弟子阿曦。对于罗大儒强抢自己女弟子的事儿,朝云师傅心里不大愿意,罗大儒说他,“自来就是个小器的,我不过抢个学生,总比抢人家孩子的强。”觉着自己在品格上远强于老友。 朝云师傅理所当然地,“这本就是我家孩子。”哪里有抢,自家孩子,能说一个抢字么! 对此,罗大儒的心理活动是:靠!这老东西,脸皮越发厚了! 朝云师傅脸皮厚不厚还两说,他给阿曦增加了管理课程,给了阿曦个十顷的小庄子叫阿曦学会管理。阿曦有些抓瞎,她,她啥也不会呀,朝云师傅道,“你是学过算学的,就从看账开始吧。” 阿曦这里开了新课程,她娘又叫着闺女跟着搬家收拾屋子,甭说,虽然搬家收拾东西阿曦帮不上忙,但收拾屋子啥的,何子衿发现,她闺女委实是一把好手。 阿曦就会指挥着,“这个瓶太素了,搁这多宝阁不相宜,放案上去,供上几枝桃花。”然后,墙上挂什么画,案上摆什么器具,炕上用什么颜色的褥子,太师椅用什么花色的垫子,竟都能说出一二。 何子衿颇是惊喜,很是赞了闺女一回,阿曦道,“这些事,谁不懂呀。”然后,她就帮着给她爹把书房布置了,她自己的屋子更不必说,简直是样样考究,处处妥帖,由于跟着朝云师傅一道长大,阿曦极有审美的人。她并不是要用多么奢华的东西,用阿曦的话说,“讲贵的那是暴发,东西,恰到好处就行。”还从她娘的旧货里挑了不少来用。有些东西旧了的,何子衿是喜欢重新上漆的,阿曦则是令人磨去旧漆,然后只上一层清色桐油,既拙又朴。 何子衿道,“你就把你哥的屋子一块儿看着收拾了吧。”基本上就是阿曦动嘴,丫环们动手。 阿曦就给她哥收拾出了个俗气冲天的屋子,阿晔拿自己的屋子跟妹妹的屋子对比一下,气的胃疼,回头说,“我就知道你是嫉妒我能上学?” “不就是个破学么,请我去我都不去!”阿曦翻着大白眼,昂首挺胸道,“你上学,也是听人管。你知道我现在管多少人不?我现在管着上百号人!” “你就吹牛吧!”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