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秋闱文章也正常发挥了,就是运道差一些,因为名次出来,阿冽离孙山就差两名。余巡抚特意看了阿冽秋闱的文章,与老妻道,“阿冽虽未中,文章火侯已是有了,再用心打磨三年,秋闱可期。” 余太太笑道,“就是差些运道。” “他还年轻,多磨练没有坏处。”余巡抚指着阿冽的考卷道,“读书时是用心的读了,只是到底是从书中得来的经验,只见微言大义,不解民生疾苦。” 阿冽虽落榜,因着落榜的名次还不错,且他头一年参加秋闱,年纪又小,家里也没有不高兴,唯何老娘私下直叨叨,“莫不是拜菩萨时捐的香火银子少了,叫菩萨误会心不虔。” 作者有话要说: 还要说一下,看了上章留言,唉哟,不行,原本不想再说了,因为再说会涉及到剧透啥的。但实在忍不住了,昨天就想说,石头好容易憋到了今天。那个,千万不要猜余大妞进宫啥的好不好,余大妞同谢皇后一个辈份,皇子都是谢皇后的儿子,根本不是同辈的。怎么可能进宫为侧室哟,真的想太多了。谢皇后根本不是那样的人哟。 ☆、第356章 北昌行之四十四 不论何老娘如何总结寻找孙子落榜的原因,落榜就是落榜了。 阿冽倒没太气馁, 秋闱结束, 反是轻松起来,考都考完了, 正好歇一歇。沈氏见儿子这小半年用功累的脸颊都微微凹陷下去了,很是心疼, 直说要给儿子好生补一补,阿冽倒没什么, 他本就不是个娇惯的, 身子一向也健壮,这秋闱九天虽不若在家里住的舒坦, 但在小炉子上升火做些简单饭菜啥的, 他都会来着。不说文章如何, 就这烧个简单饭菜的本事, 许多考生就不成。阿冽也没做什么费事的,他就是用葱姜炝个锅, 有家里预备的干面条,做碗炸酱面罢了。可就是这么一碗面,直香得半个考场都闻得到,阿冽吃得挺好, 睡也不委屈,家里被子给做得厚实。就是考试时,他也很注意不要把窗子关的太严,免得烧炭盆出事。 说来, 北昌府因气侯严寒,秋闱都是极冷的时节了,学子们都要考间里升火,不然,墨都化不开,更甭提破题做文章了。每次秋闱时官府就同学子们宣传,莫要将考间封的太严实,容易出事啥的,可每年都有出事的。 今年好在没出人命,也是庆幸,但人抬了出去,这科秋闱也算是完了。 阿冽想想,就觉着自己顺顺利利的考完就挺幸运,何况,初次秋闱,他也长了不少经验。 知道自己落榜后,阿冽没在家多待,他这一落榜,见着他的人好像没了别个话题,不是说他运道不好,就是说让他继续努力的话。阿冽不爱听这个,没中就没中呗,下回可以再考,又不是啥要命的事儿。这种话,听一回觉着宽心,听多了就烦心了。 他干脆拿着自己默出的秋闱文章,又去了姐姐那里,请姐夫和罗先生再帮他看一看。 阿念罗先生看了都觉着还成,阿念道,“发挥的不错。” 罗先生也说,“要是余巡抚今年秋闱前没回来,由李学政判,你多半是榜上有名的。余巡抚既回来了,他更喜欢务实的文章。”说着,罗大儒道,“其实,这也就是临秋闱前,讲一讲各考官的喜好,倘真是一等好文章,就不必研究考官的喜好了,好文章,不论哪个考官都会说好。这回落榜也并非坏事,你即便榜上有名,明年春闱也中不了的。倒不若趁此多加磨练,把文章做好了,倘是顺利,待得三年后,春闱亦是可期。” 阿冽自小看着他爹他姐夫科举的,今到了他这里,对科举更不陌生,也知罗大儒说的是正理。阿冽道,“我索性就不回家了,还在姐夫这里,也可就近请教先生。” 罗大儒这把年纪,就喜欢上进少年,见阿冽很知道努力,心下喜欢,笑道,“如今还有三年,你也不急着秋闱,我教你个法子,你白天就跟着阿念打个下手,熟悉一下经济人情,把念书的时间挪到晚上。既知经济人情,心莫要散,如此,三年之后,必有长进。” 阿冽正色应了。 阿冽的好处在于,你说,他肯听,而且,不是嘴上听,真正心里也听得进去。 何老娘见大孙子这般上进,私下同余嬷嬷道,“阿冽再考试,我必要添厚厚的香油钱不可。”觉着上遭香油钱添的少,故而,菩萨没给显灵。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