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也不是杂交手稻,就是本地香糯米来着。就是因产量低,便是味道好,本地人嫌它填不饱肚子,现在还种的也极少。何子衿费了许多力气方找了些香糯米的稻种来,手里的田地大部分都种的这种稻米,那产量,真是绝了。 何子衿说了一通这米如何好如何好,听得江夫人来了兴致,令厨下中午就蒸这米来吃,何子衿又介绍了一回这米如何蒸为好。江夫人笑,“早就听说你在饮食上颇有心得,如今亲看,果然名不虚传。” 何子衿笑,“我这也就是跟着师傅学了些皮毛,不能比。” 江夫人笑,“你这就很不错了。”与闺女江赢道,“你去了沙河县,也跟子衿学一学,会不会做无妨,会吃会看也行。” 江赢道,“子衿姐姐手艺就不一般,我看阿珍在子衿姐姐那里住了些日子也圆润了。” 江夫人点头称是,儿子非但个子高了,脸也圆润了一圈儿。何子衿道,“吃饭还真没管过他们,除了鸡骨头鱼刺的叫他们小心些,别个就是做什么吃什么。赢妹妹也知道,我家里鸡鱼肘肉倒是不缺,不过,也就是这些了,大都是家常菜,晚上素的比荤的多。约摸是孩子多,吃饭就香。阿珍吃饭啊,刚一去还矜持来着,后来给他们炸鸡块,就是活鸡杀了,用鸡胸鸡腿上的肉去了骨头,切成色子大小,用调味料腌上一个时辰,裹上面糊炸来吃。孩子们都爱吃这个,我嫌太油,吃多了未免上火,一次就炸一盘,也就十五六块。阿珍开始是吃一个拿一个,吃一个拿一个,等再吃下一个,再拿的时候一看没啦,可不就傻眼了。后来再炸鸡块,他就先说了,按人头分,快的不许多吃,慢的不也不会少吃。” 江赢笑,“这事儿我回来就跟娘说了,我还说呢,在家里炖上四个时辰的鸡汤,端到嘴边儿去,阿珍也不见得多喝一口。到了子衿姐姐那里,吃什么都香。” 何子衿笑,“孩子都这样,凑群。” 江夫人笑道,“以前在老家,我们村里大多是穷的,就有一户地主,家里有几百亩地,在村里最有银钱。他家就有个小子,家里吃什么都不香,结果,就是去他们邻家吃的腌萝卜吃得香。不为别个,他们邻家生了八个孩子,吃饭跟打仗一般,一碗腌萝卜条上去,没片刻钟就风卷残云般吃完了。那地主家的小子就觉着好吃。其实一个理,孩子吃菜,一群人围着,他不见得爱吃,就得一群一伙的,同龄的小朋友多了,吃的就香了。” 何子衿笑,“还有一样,孩子啊,都是看别人手里的东西才好吃。我家阿曦就犯这毛病,总是觉着哥哥手里的东西香。给他们吃东西,我向来是给他们一模一样的,阿曦就总看着她哥手里的好。有一回给他们一人一块桃花糕,糕不大,是一整块切了两半,一人一半,阿曦就看中她哥手里的糕了,死活要换,阿晔不乐意,张嘴一口就咬去大半,举着剩下的一小块糕问他妹‘换不?’,结果,阿曦还是觉着哥哥手里的好,忙拿自己还没吃的换了她哥手里的半块糕。” “是啊。要不说怎么是孩子呢。”江夫人刚出月子,见着长子回家很是高兴,中午留何子衿一行在将军府用饭。阿念那里虽纪将军不在家,也有纪将军的幕僚先生相陪。 午饭时,江夫人还着意夸了何子衿送来的香糯米,点头道,“别说,这米是好,较我寻常吃的更香,有一点糯,却又不是糯米那种粘牙,好米,真是好米。” 江赢也说这米味道好。 何子衿笑,“夫人觉着好,待什么时候我再令人给夫人送些来。” 江夫人道,“你手里也不多,待明年你多种些再给我吧。” “我手里虽不多,寻常吃的还是有的。”何子衿道,“明年的稻米种已是留下了,我再多种些。” 待得午饭后,何子衿就要起身告辞,结果,纪珍舍不得小伙伴们走,何子衿笑,“我们还不走呢,就是去亲戚家看看,过几天就来接你,咱们得一并回去念书哪。” 纪珍想了想,道,“何姐姐,让阿晔阿兴陪着你,把曦妹妹留给我吧。” 江赢道,“你先跟二弟玩儿也是一样的啊。” 纪珍道,“二弟那么小,一丁点儿大,就会哭,哪里会玩儿哟,说话他也听不懂。” 何子衿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