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是在外赶路,别的话未多说,何恭先令孩子们去休息,明日再叙寒温不迟。 小夫妻、江仁都云休息了,何恭一时还睡不了,无他,兴哥儿还等着跟父亲显摆他学的功课呢。于是,何恭又拿着蒙学的书查验了回幼子的功课,待幼子心满意足的显摆完毕,何恭沈氏待何老娘兴哥儿都脱衣裳睡下,夫妻二人方回了自己院里。 夫妻二人心下都十分喜悦,何恭笑道,“兴哥儿长进不少。” 沈氏也说,“原想着他跟老太太过去,住上一两月也就回来了。不想一住就是小半年,兴哥儿以前跟着他外祖父念过几句蒙学,因他年岁小,也是学得七零八落,不想去子衿那里还能学些正经功课。” “要不都说女儿贴心哪。”想到家里时不时就要干仗的长子次子,何恭愈发觉着女儿贴心,何恭道,“就是再生两个女儿,咱家也不嫌多的。” 沈氏轻嗔,“说什么梦话呢。”她今三子一女,子嗣上已是兴旺。今已是将将四十的人了,就是想生,怕也生不出来了。 何恭笑,“我就这么一说,咱们顺其自然就好。” 因何恭很有些再生个小闺女的意思,于是,老夫老妻的,较之以往便愈发亲昵起来。 沈氏享受着丈夫的亲密,心下却是为闺女盘算起来,想着外孙子外孙女都一岁半了,闺女跟女婿应该琢磨着趁年轻多生几个孩子方好。 当然,闺女现下儿女双全,不论闺女儿子都没压力。就是沈氏也觉着,只要把孩子教养好了,什么儿子闺女的,都一样。尤其,丈夫当年只是单传,到女婿阿念这里,连个家族都没有的单薄人,更不嫌孩子多的。 沈氏这么想了,就私下与闺女说了,对这事儿,何子衿并不扭捏,道,“我与阿念挺好的,只是我这儿一直没动静。我想着,兴许我是像娘你,得隔个五六年才能再有。” 沈氏想自己生长子时也是如此,那会儿盼儿子盼的望眼欲穿,还是闺女五岁上方有了长子。要说闺女像自己,也不是没有道理,沈氏道,“像我也没什么不好,间隔几年,待阿曦阿晔大些,再带孩子也轻松。”想到自己是给单传的夫家生了三子一女的,沈氏同闺女道,“你要是像我,阿念子嗣上肯定能旺起来。” 何子衿笑,“是啊,所以我跟阿念才不急的。说不得过个三四年,我再生对龙凤胎哪。” 沈氏忍俊不禁,轻戳闺女眉心,“你就做梦哪,这世上的福气,都跑你这儿去了。” 何子衿也是一乐。 沈氏细细要听起外孙外孙女的事来,听说孩子们又聪明又结实,沈氏道,“明年孩子们大些,你再来北昌府就带着一道来,我跟你爹都想念的紧。只是离得远,你爹衙门不忙吧,却是不好请假,不然,我们早过去看了。” “明年就差不多了,四五月份时暖和,我带他们一道来。”何子衿笑,“可有意思了,圆圆滚滚的,刚学会拿头顶着翻跟头了,阿曦在床上一滚一个,能连滚二十个。” 沈氏忍不住笑,“你这也是做娘的,别尽拿着孩子玩儿。” “阿曦皮实的很,倒像个小子。阿晔干事谨慎的了不得,娘你不晓得,俩人头一回见着下雪,阿曦叭唧一下子就摔雪地里去了,觉着好玩儿,还想滚一滚,亏得阿念把她从雪里拎了出来。阿晔见着雪,那叫一个小心,拿手指戳一下再戳一下,戳上半个时辰,觉着没啥危险,他才去玩儿。这小子坏的很,还糊弄着阿曦去啃雪,阿曦横冲直撞的,总是被阿晔糊弄。”何子衿说着亦十分无奈,闺女没心没肺,儿子就是个小坏蛋。 沈氏笑,“孩子真是自小看到大,阿曦以前就壮实,不论吃奶还是吃蒸蛋,都比阿晔吃得又快又好。阿晔就娇气,同样的吃蒸蛋,阿曦都吃完了,他还瞪着眼观察那蒸蛋呢,也不知能观察出个什么来,却可见这小子自小就是个细致的。” 何子衿道,“真叫我愁的慌。” “这可愁什么,阿曦一看就是个不操心的性子,阿晔呢,以后不叫他操心都不成。”沈氏道,“阿曦有些像阿冽,阿晔这性子像俊哥儿。” 说到两个弟弟,何子衿道,“我听阿冽说,明年要考秀才了。” 说到长子的前程,沈氏笑道,“原也没打算让他这么早考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