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人家虽是初来北昌府,却是早就打听清楚了,北昌府冬天没别的鲜菜吃食,除了萝卜白菜大葱山芋的还能放窖里存放,鲜菜什么的都难以保存,故此,者要提前备下干菜,将来以做吃食。 何老娘是个巧手的,除了干菜,她还指挥着丸子带着府里新买的丫环做了许多泡菜酸菜,以备冬天食用。何老娘还说,“可惜咱们来的晚了,倘是春天,正好做酱,就能腌些酱菜了。” 何子衿道,“这也是。我想着,我娘的酱菜铺子,开在北昌府,定能赚不少银子的。” 何老娘笑,“是啊,只是如今谁有空打理呢。” 何子衿道,“待咱们站稳脚跟儿,倘阿仁哥回老家,看可有勤快肯干的族人可愿意来,也是一门儿营生?” 何老娘感慨,“这也是呢。今咱们在这里,这生意啊,只要肯干,可是好做的。”说起以前来,“你娘刚做这酱菜铺子时才不易哩,衙门里每月还要打点些铜钱。跟现在没法儿比。” 何子衿笑,“可见咱们日子是越过越好了。” “那是!”何老娘这才来不多几天,就收了不少东西,虽没什么值钱的吧,但也有衣料子、上等点心、药材等物,更甭提每天过来说话的太太奶奶们,见了她老人家尽是好话的。 故而,她老人家觉着,自家丫头片子除了不大会过日子外,福气还真是一等一的好哩。 尤其,何老娘自打来了沙河县,她老人家说起话来,那比何子衿纯显摆皇后娘娘所赐璎珞更见排场,因为,何老娘直接把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给显摆出来了,还说沙河县这一众没见过世面的,“不是我老人家说大话,你们可活了几岁,见着这璎珞就觉稀奇了,当初我那丫头去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的慈恩宫服侍,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赏的那个,怕是你们更不见过了。”说着,何老娘将话一顿,伸手接了余嬷嬷递上的茶,慢呷一口,将茶撂下,做足了排场,方继续道,“慈恩宫,知道不?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住的地界儿!哎,说来那会儿先帝还在世,那会儿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还是太后哩!话说,你们知道太后与太皇太后的差别不?”这话甭看浅显,在何子衿看来,这完全是常识啊,但说实在的,这种常识,沙河县一半太太奶奶不知道的。 然后,何老娘就跟这些人说了,太后是皇帝他娘,太皇太后是皇帝他奶奶,辈分不同滴。 何老娘这一通显摆,直把沙河县的太太奶奶们听得大开眼界,有何老娘这一坐镇,何子衿见过大世面这事儿,再无半人怀疑,就是阎氏金氏二人,每想到自己当初竟笑话过县尊太太那宝贝是假的,面儿上就很有些灰灰的。 何子衿还同何老娘道,“我的天哪,我以为她们都知道呢。”怎么就连太后与太皇太后的差别都不晓得呢。 “知道啥啊!小地方窝着的,没见过世面,哪里能知道哩。”何老娘心说,要不是儿子孙子这么念书奔前程做官啥的,她老人家跟着去帝都长过一番见识,不然,她也不晓得太后与太皇太后有啥区别哩。 何老娘还说自家丫头片子,“平时看着伶俐,说起话来这般粗心,怪道人家都说你那宝贝是假的!” 何子衿大惊,“唉哟,祖母这才来几日,如何这事儿也给您老人家知道啦!!” 何老娘得意的将嘴一撇,“我啥不知道哟。” 何子衿猜都不必猜,道,“定是庄太太同祖母说的。” 何老娘道,“庄太太是个实诚人哩。” 何老娘觉着庄太太是个实诚人,庄太太也觉着何老娘是个实诚人,在家与婆母道,“以前觉着县尊太太就是一等一的好人,今她家老太太来了,更是个大好人。”说着,庄太太感慨道,“我算是明白了,越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人家越是待人和气。非得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小鼻子小眼睛的,才爱拿捏算计个人哩。婆婆是没瞧见,县尊老太太可是见过大世面哩,帝都城的事儿,我听着都觉大开眼界。” 庄老太太也觉着县尊一家子人不错,尤其是,儿媳妇时常煎小鱼过去给县尊老太太尝尝,亏得人家瞧得上,还时常叫她这儿媳妇带点心回来。庄老太太虽有些心疼油盐和买小鱼的银钱,不过也知道要同县尊家搞好关系,同媳妇道,“既然人家老太太爱吃你煎的小鱼,不若时常煎些过去奉承,那鱼也不值啥。” 庄太太连忙应了。 于是,由于庄太太时常过来送煎小鱼儿,终于把何老娘给吃的嗓子上了火,一说话就干渴的很,亏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