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也高兴,难得关心了儿媳妇一把,问沈氏道,“你怎么不吃糕,记得你也爱吃这口。” 沈氏笑,“叫孩子们吃吧,我近来不大喜欢吃甜的。” 何老娘心下非常满意,她既对媳妇表示了关心,媳妇的应答也令她这般满意。做媳妇的,可不就得吃苦在前,享乐在后么。于是,看沈氏越发顺眼了。 吃过糕,何老娘喝口茶水顺一顺喉咙,这才关心起丫头片子卖书的事儿来,问,“都预备的差不多了吧?” “嗯,我们把书分出来,待阿念跟我爹中了,直接糊个书皮,就能卖了。”何子衿自始至终就是一幅,我爹跟阿念一定能中的模样。 何老娘道,“怎么还没糊书皮呢?” “现下又不知道我爹跟阿念是个什么名次,他们俩要是谁能得个三甲,就是一样书皮。若都是进士,便是另一样书皮了。这是做两手准备。” 何老娘乐,“心眼儿还挺多。” “这不是像祖母么。” “这倒也是。”何老娘向来认为自家丫头片子是得了她真传的,一切优秀基因都能从她这里找出根本来。 沈氏很关心自己闺女的生意,因丈夫女婿更在贡院奋斗,沈氏是万能说半句不吉利话的,但心里真恨不能再去菩萨那里烧回香,保佑丈夫女婿起码中一个,不然,闺女这生意真要赔死了。 沈氏这么惴惴担忧着,何老娘已经同自家丫头商议道,“等你爹和阿念中了,咱们家可得好生摆几席酒。” 阿玄插话,“何祖母,我听说阿念哥和姑丈中举时,您老在咱老家可是摆三天流水席的。” “是啊!”说到这事,何老娘既喜悦又遗憾,道,“可惜当初急着收拾东西来帝都,也只勉勉强强摆三天流水席罢了。要不是急着来帝都,我非摆他十天不可!” 阿玄竖起大拇指,夸耀道,“何祖母,您可真是好气魄!那这回姑丈跟阿念哥中了,您老不得摆半月流水席啊!” 何老娘别的事情上抠门,在这上头是半点儿不小气的,只要家里时有喜事,她还怕出银子摆席面儿不成!何老娘道,“要是他们能中,不要说半月,一个月我也情愿!只是一样,咱们这新搬来的,也就认识街坊四邻,摆半个月怕也没人来吃。帝都啥都好,就是不如咱老家热闹!” 阿玄却是道,“帝都也好!地方大,人多!” “那是,皇帝老爷住的地界儿哩,能不好!”何老娘道,“你们好生念书,以后也像你子衿姐姐一样,能进宫见皇帝老爷。” 阿玄哈哈直乐,笑道,“要是像子衿姐姐,那不能是念书,得学养花!” 阿玄很喜欢子衿姐姐,道,“子衿姐姐,你教我养花吧。” “行啊,我屋里好几分月季,既好养,花开的也多,一会儿你挑几盆。” “成!” 一家人正乱七八糟的说着话,翠儿从外头进来,禀道,“老太太、太太、姑娘,有李家老太太、太爷过来说话。” 何老娘还懵着呢,问,“哪个李家?”在帝都,不认识姓李的人哪。 翠儿道,“说是蜀中李家。” 何老娘一时也想不起是哪个蜀中李家,沈氏道,“莫不是李大嫂子的娘家人。” “屁咧,她娘家没好人。”这说的是何忻之妻李氏,李氏十七八岁给何忻做了填房,虽说何忻待李氏不错,可李氏之所以嫁作填房,皆因她娘家人贪财的缘故。何老娘一向对这种卖儿卖女的看不上。 何家人还寻思是哪家来人哩,翠儿道,“老太太,太太,要不要请他们进来。”人家亲自上门,还在外头等着呢。 “哦!当然要请进来。” 何家人做梦也想不到,来的是前蜀中总督李总督如今的李太爷与前总督夫人李老太太褚氏,老两口委实不年轻了,皆是一身朴素衣衫,无半分华丽,就是李老太太头上,亦只一支寻常青玉簪罢了。不过,二人虽气色有些憔悴,但那种久居上位的贵气仍非素朴衣衫可掩饰的。待人家老两口自我介绍后,何家人有些手足无措,何老娘心里亦是着慌,想着瘦死骆驼比马大,李家人怕是来者不善。不过,何老娘虽心下虽有些怕,还是装出一幅不怕事的模样,扬起下巴问,“你们这是来报仇啦!”就是打上门,她也不怕!一面给自家丫头片子使眼色,让丫头片子去沈家叫人手来! 饶是前李总督今李太爷见多识广也给何老娘问住了,这,幸而李太爷有些急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