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出主意,“这有何难的,县里的闺女,咱们大男人不知道,官媒婆定知道的。” 赵二爷得赵发财给他提了醒儿,便令人唤了县里的官媒婆来,这官媒婆姓王,圆团团的一张笑脸,是县里说媒拉纤的老媒婆了。碧水县又不大,县里的闺女,王媒婆知道十之**。 赵二爷一提何子衿,王媒婆就知道了,含笑一瞥赵二爷,帕子掩唇就笑了,“要说别个人,老身还可能不知,这何家姑娘,老身倒是有福见过几遭。”啧啧两声,王媒婆偏又不说话了。赵二爷听这话就知问对了人,自手上撸个份量十足的大金戒子赏了她,笑,“王婶子同我好生说一说这何姑娘,以前只听说她种花儿有名,不想人比花娇啊。” “岂止!”王媒婆手里一掂金戒子,脸上的笑越发殷勤,将戒子搁荷包里,王媒婆笑,“要说我老婆子这辈子活了快五十年了,这样水灵灵的姑娘还是头一遭见涅。”与赵二爷道,“前几年他家一位与薛千针学绣活儿的蒋姑娘生得也极好,蒋姑娘原是芙蓉县人,爹娘全无,投奔了何家来的。这样的命硬,就是生得好,硬是嫁进了胡家,给胡老爷家的四孙少爷做了正房少奶奶。蒋奶奶的相貌,就可想而知了。可这位何姑娘哪,比那位蒋奶奶生得更好,不是我说话夸大,全不似小门小户养出来的闺女。听说,何家可是下大本钱教养闺女的,自小就念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那模样更不必说,咱们全县的姑娘加一块儿也没这样的美貌,真不知老何家怎么调理出来的。我初次见,还以为是哪家大家闺秀来呢,二爷要不信只管出去打听,咱们县里但有见过她的,就没有不赞的。非但生得好,人也有本事,一盆花儿卖好几百两银子。我的乖乖,近年更是通了神,说她的卦相灵的了不得。” 王媒婆是知道赵家根底的,想着赵家寻日间没少张罗女孩子,这一二年更是要挑才色出众的干净女孩子。赵二爷的品性,她亦有所耳闻。赵家虽富贵,毕竟只是近几年的事。何家可也不是穷家破户,而且何家很有几门不错的亲戚,王媒婆在县里走动多年,心念一转,感慨道,“这老何家啊,定是上辈子烧高香喽。这几年,尽是何家的喜事儿。前年咱们县的何举人,就是何家同族的。哎,十八上就中了举人。还有在何家住的和江秀才,唉哟,去年才十一,中的是案首吧。都说何家祖坟风水好,看来是真的。” 赵二爷寻思,何家当真不是好啃的骨头,心下亦有了主意,“是啊,我这里还有一桩大福气,不知何家有无福分消受。” 王媒婆将眉一挑,圆团团的脸上堆起笑意,却是道,“二爷您别诳我,您手下多少能人,有好事儿也轮不到老身。老身不过是干些说媒拉纤的活计,您老的意思,老身多少也猜着了。我跟二爷说句老实话吧,您家虽好,可是上下瞅瞅,您家自咱们国丈老爷,到您家三位国舅爷,该娶的都娶了。难不成,您要何家姑娘给您来做小?这事儿您别找我,老身没这本事。人何家拿着闺女宝贝哩,打三年前就有人打听他家闺女,这几年,求娶的人家儿就多了,人家挑着哩。” 赵二爷又撸下个宝石戒子塞王媒婆手里,轻佻的拍了拍,直拍得老媒婆一嗔,打回赵二爷的手,赵二爷方抚着手背一笑,道,“不是我,是我的族弟。帮我管理芙蓉楼的族弟,叫发财的,家里四进宅院,有的是金银,族弟眼界高儿,寻常人家的姑娘真瞧不上。怎么样,王婶子给我这族弟做个大媒如何?” 王媒婆抿抿唇,把宝石戒子给赵二爷放桌上,见赵二爷变脸,王媒婆先道,“二爷勿恼,听老身说!” 王媒婆道,“先前收二爷的打赏,是二爷跟我买消息。这宝石戒子,我怎会不喜欢?只是,我干这行,有我的规矩,我老婆子做了三十年的媒婆,阖县都知道,事儿成了我才收银子。这亲事,我真没把握,可二爷用得着我,我得给二爷这面子。我替二爷跑这遭,待成了,二爷再赏我。倘不成,二爷别恼我就好。这两家做亲,都要看缘分的。” 王媒婆又不是他家奴才,故此,即使王媒婆不大谄媚,赵二爷也应了,赵二爷又道,“还有些事,得跟婶子提一提。”把先前想送何子衿去宫里享福的事说了,赵二爷叹,“我在家里坐着,姜婆子行事不大妥当,倒叫何家误会了。我也是听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