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你。”话至此处,宁老太太不着痕迹的扫过何子衿脸上的神色,何子衿一瞬间的震惊后很快恢复平静,反是看向她,宁老太太道,“我当时便把咱们两家的关系说了,知府太太再细问,我把你家里舅舅、姑丈都是庶吉士出身的事也说了,说到你,我说比乡下丫头略强些是有的。子衿,你心里有个底才好。” 宁老太太会这样说,也是帮了她。何子衿皱眉仔细再仔细的思考,仍然没什么头绪,她道,“我家什么情况,表姑妈最清楚不过,老太太定也知道。祖上有些薄田,说句老实话,便是府上管事也比我家富庶些。就我自己来说,也没出众到让知府太太注意的地步儿。我那花儿,不是头一年参加斗菊会。我在家,除了养花儿,就是看书、做针线,倘真有什么异处,我自己可能当局者迷意识不到,可姑祖父与我家再亲近不过,他老人家不会察觉不到。老太太,您的维护之情,我心内感激不尽。您见多识广,不是我能比,依您看,我到底是哪里会叫这些人关注?便是蜀王府买我的花儿,他们关注的不该是蜀王府么?” “我也久思不透。”宁老太太叹,她这辈子,见过的大事小情不少。宁家在州府也算有些底蕴的人家儿,如章家,不过是看蜀王府管事突然去碧水县买花儿,才去芙蓉坊问询一二,他们关注的是蜀王府的去向。但,知府太太是不一样的,知府太太是为了什么呢? 水太浑了,每条鱼都有自己的目的。 宁老太太原想自何子衿这里得到一些消息,却不想何子衿自己都糊里糊涂。就像何子衿说的,何家浅的一望到底,就是何子衿本身,自身素质是不错,从何子衿身上也能看出来,何家疼闺女,自幼好生教导过的,可要说极好,也谈不上。何子衿什么地方叫知府太太都格外关注呢? 奇怪,太奇怪了! 宁老太太见从何子衿这里实在也打听不出什么来,只得对何子衿道,“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只管过来。你这事儿,透着异象。” “除了您这儿,我也没处可打听了。”何子衿叹气,“要不我去蜀王府问问。” 宁老太太不禁吃惊,“你还有蜀王府的门路?” “不是我,是胡家三太太的娘家兄长在蜀王府做属官。”何子衿望向宁老太太,“这个,我也没去过王府,不知……” 宁老太太却是道,“既有这个门路,此时也顾不得太多,打听一二也好。” 何子衿急着回去打听原由,也没了吃饭的心,说完事儿便告辞了。宁老太太不以为忤,小门小户出来的孩子,稳不住也正常。 ☆、第192章 说破 何子衿与父亲自宁府出来便回了陈家别院,父女俩得到的信息完全一致。便是旁听的胡文三姑娘也懵了,知府在这四人眼中已是天大的官儿了,胡山长这辈子的官职顶峰,就是四品知府。如今听说知府太太也在打听何子衿,原因连宁家都不大清楚。胡文道,“我这就打发人去给朱家舅舅送信,看他哪天便宜,咱们过去见见才好。”他也担心何子衿出事儿了。 这会儿也不是客气的时候,何恭道,“能如此,最好不过。” 至于是否要求助陈姑丈,何子衿道,“不用理他!”她不信陈姑丈不知道,结果她家竟一字不闻!会钻营不是坏事,但钻营到陈姑丈此等境地,就让人心寒了! 王府的门不大好进,还是在斗菊会后第二日,何恭胡文才去了蜀王府。 朱属官听此事后一笑道,“自去岁我等奉小王爷来蜀地就藩,前朝之后,蜀地第一次迎来藩王。至于如何侍奉藩王,大约是此地官员也有些手足无措,故而多稀奇古怪的举动。蜀王府但凡有事,此地人便颇多打听,或是想借此交好王府,或者是想一窥王府喜恶,刚来蜀地时,我也觉着古怪,如今倒是惯了。” 何恭深深吁了口气,恳切道,“多谢大人指教,乡下小民,无甚见识,只知惶恐。” 朱属官四十岁上下,风度亦佳,笑,“令爱养花之能,世所罕见,以往绿菊也见过,只是花中浅带一丝黄绿色罢了,如今方知有这种碧若翡翠之名品。说来还得恭喜贤弟,此次令爱的花又拔头筹。” 何恭笑谦,“她小孩子闲来雅趣,不足挂齿。” 朱属官笑,“今日秋闱放榜之日,听说贤弟正在此科,唉哟,看我,耽搁了贤弟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