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咱们还是少管。只作不知便罢了。”这是人家的家事了。 周氏叹,“是这个理。” 陈姑丈亦是个最灵通不过的,他家既没人在绣坊做事,也不是何老娘的邻居,但芙蓉坊来碧水县的事儿,他很快就听说了。陈姑丈没直接跟老妻打听芙蓉坊的事儿,他道,“听说三丫头定了胡家,与咱们二妞以后就是妯娌。他舅妈家这几年日子也不差了,只是与胡家比难免有些不足。”陈姑丈说的颇是委婉,谁能料得三姑娘这般本事与胡家做了亲事呢。胡文虽是庶出,胡家却是正经的书香门第,官宦之家。陈姑丈与老妻道,“三丫头来这几年,他舅妈也是当亲孙女看待的。三丫头又是个明理的,要是他舅妈预备嫁妆时有什么不凑手的地方,你瞧着添补些,是咱家的心意。” 陈姑丈继续感叹,“我时时想到年轻时在外奔波,倘没岳父与弟弟的帮扶,如何能有咱家今日呢。咱们与他舅妈家再亲近不过,先前因老大媳妇糊涂,我十分觉着对不住他舅妈。如今恰有咱们能帮上忙的,我做姐夫的出面不好,你做姐姐的很该出面帮衬。” 陈姑妈道,“这还用你说。我都想好了,三丫头添妆时,我断不能委屈这丫头。”自家长孙能明白过来,多亏了三姑娘。 陈姑丈笑,“这就好。就是嫁妆上,反正是给二妞置办,略添衬些,三丫头的嫁妆也有了。” 陈姑妈想了想,“二妞她娘已经提过了,我那弟妹不是这样脾气。阿恭他们日子也过得,怎会叫亲戚们帮着置办三丫头的嫁妆,这成什么了。”添妆是一回事,帮着置嫁妆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陈姑丈也明白这理,道,“那到时便多添妆些。” 说了一回三姑娘的嫁妆,陈姑丈方道,“我仿佛听说州府的芙蓉坊来买子衿丫头的花儿了。” 陈姑妈问了一回芙蓉坊是个什么来历后,才道,“要是价钱合适,这有何妨,倒省得总往州府跑。” 陈姑丈道,“真是妇人见识,就是一样能赚钱,也省了事,但这偌大的好名声可不叫芙蓉坊给赚去了么。” 陈姑妈不愧是何老娘的大姑姐,她觉着没啥,“只要有钱赚,名声不名声的,可怎么了。”说着看向老贼,“你不是说瞧着子衿丫头不错么,我也看她好,她如今名声就不小了,倘再大些,咱们阿远怕就要配她不上。” 陈姑丈一时没想到这儿,听老妻一提,道,“这也是。”反正话已开了头儿,陈姑丈道,“你再瞧见他舅妈,问一问芙蓉坊的事儿,关键是,别叫人给糊弄了。” “知道了。” 陈姑丈总有法子达成目的。 说到何子衿,陈姑丈还挺想这丫头,去岁还一起在茶楼喝过茶呢。不同于何子衿对陈姑丈的感观,陈姑丈对何子衿十分有喜欢。当然,只是长辈对晚辈的喜欢。陈姑丈干脆不要从陈姑妈这里拐着弯儿的找何老娘打听了,估计依何老娘的智慧,也说不出个啥。陈姑丈道,“我叫人在州府买了些时兴的料子,过两天就能送来了。你着人请三丫头和子衿过来挑些去做衣裳吧。还有大妞那孩子,她以前虽混沌些,如今也明白过来了,嫁妆不好跟二妞比,二妞毕竟嫁的是胡家,可也不要委屈了大妞。” “这话是。”想到如今仿佛明白过来的陈大妞,陈姑妈也不由叹口气。 自从三姑娘定了一门好亲事,陈何两家的关系也较先前缓和许多。陈姑妈命人请三姑娘何子衿过去玩儿,三姑娘有绣坊的事要做不能耽搁,再加上三姑娘自从陈志的事后便未再踏入陈家门槛儿,她是不去的。何子衿也不大想去,她跟陈大妞不对付,跟陈二妞倒能说得上话儿,只是陈家还有个许冷梅,那目下无尘的样子哟,想想就发愁,谁愿意去找晦气啊……何老娘道,“你三姐姐是有正经事,你在家又没事儿,明日过去玩儿半日吧。” 沈氏亦道,“去吧,你姑祖母请你呢。二妞明年就出嫁了,你去瞧瞧她,也是你们姐妹的意思。”亲戚之间,也不能老死不相往来。 何子衿想着实不好驳陈姑妈的面子,便应了。 何老娘瞧了一回沈氏微微出怀的肚子,笑眯眯地,“先时沈奶奶送的东西,里头还有些个胭脂水粉,这个东西放久了不好,丫头年纪小用不着,你拿去使吧。”她老人家年纪大了,不用这个了。将能久放的收起来,胭脂水粉便给沈氏吧。 何老娘忽然如此大方,沈氏颇是受宠若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