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亲家两个罕见的达成一致:去芙蓉寺烧香! 何子衿觉着烧香没啥用,沈氏跟丈夫商量,“两个老人出门,你跟着一道去吧,阿素路上不如你熟悉。” 何子衿道,“要是娘你要生怎么办?” 何恭也很不放心,“要不我陪母亲岳母烧香,让阿素留在家里。总得有个男人在家支应才行。” 何子衿道,“我舅哪儿都熟!”她舅在县学里念过书的人,芙蓉寺是碧水县唯二景点之一,沈素哪里会不认得路哟。 何恭左右思量一番,道,“阿素不是外人,我实在不放心你。让阿素陪着去烧香,我在家里。这生产不是小事,万一真就赶了寸,一家子大人都不在家,要如何是好。” 沈氏抚摸着隆起的肚皮,抱怨,“小家伙肯定是慢性子,都这会儿了还不出来。” 何恭怕妻子沉心,笑着打趣,“等出来先打一顿屁股再说。” 何子衿也问,“娘,我是早生还是晚生啊?” 沈氏笑,“你啊,刚九个月就生了,要不这么个急慌慌的性子呢。” 也不知是不是芙蓉寺的菩萨显灵,当天两位老亲家烧香回来,沈氏肚子便有了动静,及至清晨,产下一子。何恭取名:何冽。 此时,沈母与何老娘也找到了共同语言,沈母道,“我以往都说朝云观的香火极灵的,不想芙蓉寺也这般灵验。”头一天烧了香,第二日她闺女就生了。 “那是,我但凡有事都是在芙蓉寺烧香,到底是县里的大庙,住持也有道行。”两个老太太精神百倍的说起宗教信仰来。 ☆、第36章 治病 自从有了何冽,何老娘仿佛被打了兴奋剂一般,成天高亢的像只要下蛋的老母鸡。当然,这是何子衿对何老娘所作所为颇为不屑的形容词。主要是何老娘眼里忒没人,见了她就一口一个“丫头片子”,见了何冽就一口一个“我的乖孙儿啊”。 何子衿就算活两辈子,哪怕知道何老娘就是这么个二百五的刁钻脾气,也险给这重男轻女的势利眼气死。 何子衿跟她爹说,“要不是我心胸宽广,我得打阿冽一顿出气!” 何恭吓一跳,忙问,“阿冽惹你了?”他闺女这是怎么了,早上还好好的啊,是不是吃坏东西啦? “是祖母啊,简直不把我当人,天天说我是‘丫头片子’,把阿冽当宝贝。”何子衿气呼呼的跟她爹告状,“气死我了!明天我不去跟祖母一起吃饭了,爹你去吧,我在屋里跟娘一道吃!”随着渐渐长大,何子衿不再掩饰自己与众不同的智商,愈发显得口齿伶俐。 何恭听闺女抱怨一通,只当她小孩子别扭,笑着哄她道,“你刚下生时,你祖母也是一样疼你呢。” “谁说的?我都知道,我满月酒都没办,就因为祖母嫌我是女孩子。”何子衿深觉心灵受到创伤,而且,她颇有些小蛮脾气,说不去何老娘屋里吃饭,她就真不去了,任谁说也没用。便是见着何老娘,也仅限于“祖母”“嗯”“啊”“是”四字的交流。 何恭私下同老娘抱怨两句,“我知道娘喜欢孙子,也别忒明显,子衿都五岁了,渐渐懂事。你说她还小,其实大人的话都能听得懂。先前她跟你多亲近哪。”现在都不理你了。 何老娘简直冤死了,对何子衿的脾气亦深表不满,“我哪里不疼她,她要吃什么果子,我哪次不买给她吃了。小没良心的,阿冽年纪小,多疼一些可怎么了,她亲弟弟呢。” “娘你别总喊子衿‘丫头片子’成不?孩子知道要好赖的。” 何老娘眼一翻,直接将儿子噎死,“那喊啥,喴祖宗算了!” 不待儿子说话,何老娘跟着就是一通报怨,“都是你们惯的!一个臭丫头,拿着当宝贝,你姐像她这么大的时候,都会帮我干活了!爱怎么着怎么着,反正我有乖孙就够了!”提到何冽,何老娘眉开眼笑的与儿子道,“前儿你姑妈过来瞧阿冽,还跟我说呢,三乡五里的没有这般俊俏的小子,长得真俊!” 何恭自己把闺女当心肝宝贝,并不因得了儿子便不疼闺女了,甚至何恭深深觉着,她闺女这样生气,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回去与妻子道,“我跟姐姐小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