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驰乐并没有把孟桂华想跟自己一别苗头的事情放在心上。 不管怎么样,孟桂华这人的人品还是过得去的——至少不会暗里使绊子。 有这样的对手并不需要太担心。 郑驰乐拿着原定计划找上罗应亨。 罗应亨翻了翻,抬起头说道:“贺正秋应该告诉过你我一向的作风。” 郑驰乐说:“作风只是很表面的东西。” 罗应亨挑挑眉:“难道你还能看出我心里的想法?” 郑驰乐说:“不难看出。” 罗应亨乐道:“你给我说说看。” 郑驰乐说:“我以前就听说过罗司长您以前做过的事,印象最深的是华国和东瀛第一次修复关系时,您是第一个站出来跟东瀛外宾交涉的。当时您搞得并不过份,但由于那时候民众对东瀛的仇视非常深,可以说是群情汹涌。” 罗应亨说:“没想到你连这个都知道。” 郑驰乐笑了:“当时甚至有不理智的民众打砸罗司长家,您却没有生气,反倒心平气和地站在家门前跟对方讲道理。您那时候就说,每个国家都像一个蓄水的大水库,水位有高有低,上游的水库放闸,下游的水库就会涨,下游的水库还有更下游的,巴巴地等着你放闸。这里面就涉及到一个字,动。水只有时刻不停地进行全球性循环,所以才不会衰竭,你要是不跟上游相连也不跟下游往来,储起来的就是一汪死水——要么耗干,要么发臭!” 罗司长眼底掠过一丝异彩。 不管郑驰乐是临时抱佛脚还是真的早就知道这些事,都是真正用过心的。 听到郑驰乐以认真的口吻复述出他曾经说过的话,罗司长心里也有些触动。 这个郑驰乐果然有两把刷子,从他的年纪来看,这份心性跟手腕相当了不得。 罗应亨说:“那么这次接待工作就交给你。” 郑驰乐笑道:“保证不辱使命。” 罗应亨说:“凡事最重要的就是把握好两个字——分寸,你的方案虽然已经很细致,但还是要注意点儿。” 郑驰乐说:“我会再多推敲推敲细节。” 郑驰乐走出罗应亨的临时办公室,回到自己位置上捣腾,结果居然碰到了个意外的来客——贾贵成。 贾贵成似乎在那里等待已久,看到郑驰乐以后就笑了起来:“见完罗司长了?” 郑驰乐说:“见完了,贾先生您有事吗?” 贾贵成看了眼时间,说:“我来确实有点事,不过要说公事之前,我先得说点私事。说完了,你才决定听不听我说公事。” 私事?郑驰乐带上门,给贾贵成倒了杯茶:“您请说。” 贾贵成说:“你亲生父母的分道扬镳,有我从中搞鬼的原因在里面。那时候叶仲荣跟我还是知交好友,他跟你母亲的事情我都知道,只不过我没有祝福他们。”他笑容极浅,“我联系叶家兄弟,设计他娶韩家女儿。” 乍然得知当年的真相,郑驰乐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脸上却很平静:“无论怎么设计都要,牛不想喝水你没法摁它低头。最终做出决定放弃的是他,不是别的什么人。” 贾贵成讶异地看了郑驰乐一眼。 从他知道的事情看来,郑驰乐似乎从来没有失控的时候,即使是在新闻发布会上被逼问,他也只是冷静沉着地反诘。 没想到就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