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是会错过最佳的治疗时间。 她能做的就是尽量稳住王怜花的病情,先为王怜花除了身上的暗器,再以金针封住了王怜花几处经络,将毒素逼到几处,等待王怜花醒来后再做下一步打算。 说不定王怜花会有王云梦暗器之毒的解药,他毕竟是王云梦的儿子。 这一等就等了三天。 山洞并不适合病人呆着,云善渊还在想是不是要换个地方,但又不知冒然去了福州城会否不妥。王怜花易容成了女子而来,他必然不想让他的母亲知道这一切。 云善渊想到这里,她心中一叹,王怜花不该来的。 王怜花并非舍己为人的侠义之士,他该是惜命之人,也还有未尽之仇。而今日王怜花不来,她必会重伤,王云梦也会受些伤,却是死不了的。 今日王怜花却是来了,其中必然是为了他的母亲,但何尝不是为了她。 王怜花为她挡了这一击,却是让她欠下了一分救命之情。欠了的总要还,她却怕有些情不能对等,也就还不全了。 “你就把我往山洞里一藏?我还以为醒来能看到雕梁画栋,起码是睡在床上。”王怜花睁开眼睛,就看到云善渊背对着他似是在抬头看天。 王怜花感觉到体内的毒没有彻底蔓延至心脉,这算是一个大好的消息,江湖中人都知道最毒不过云梦仙子的天云五花绵,这种毒是没有解药的。 他猜到了王云梦会用这种毒,事前服用了一颗清毒的药丸,可毕竟不是对症下药,只能减缓毒发时间。 王怜花又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他有些嫌弃地说,“你既是帮我换了衣物,只给我粗布麻衣,就不能选一套做工精良的?对了,你竟是能把我的易容也卸了,看来也是学过些易容的手法吧?” 云善渊转身看着王怜花,他看上去还是有七分虚弱,他会虚弱才符合常理。中毒与内伤相混合,怎么能不虚弱。可是这人一张嘴,就能把那虚弱之态给抹了。 “我不如你家财丰厚,只能给你换置粗布麻衣,在这山野之地,也是粗布麻衣更为合适,不会被碎石枯枝给划破了,破了也不会太心疼银子。” 云善渊将装着温水的碗递给了王怜花,“喝吧,然后说说,你打算怎么解毒?” “你就不喂我?”王怜花这样说着还是接过了碗将水一口饮尽,“天云五花绵是没有解药的,但是从前没有不代表日后没有,我总有办法,这你就不必操心了。至于内伤,我的武功有一半是母亲教的,我知道怎么治疗最为妥当。” 云善渊听王怜花的意思,是不打算让她帮忙治病。 “你是想说,你准备周全,才特意穿着女装,在大雨天里到福州城里闲逛一圈,目的是体验中毒加内伤的滋味,然后仿佛那神农试百草,将从前没有解药的毒,给研制出一副相应的解药来?我都不知道怎么称赞你这种与众不同的精神。” 王怜花竟是露出了一个颇为自得的笑容,“承蒙夸奖,我确实与众不同。” 云善渊摇了摇头,王怜花醒来后的反应不在她的预料之内,她以为王怜花或多或少都该说些什么,哪怕只是让她去寻一味解药的药材。可是,王怜花的善变着实也是让人猜测不清。 “所以,我没什么能帮你的地方吗?” “当然有,你帮我买下一辆马车就行。” 王怜花说着就站了起来,他看了看洞外的天色,这是个晴朗的好天气,正适合人赶路离开。他知道自己的病情,毒早晚都能解,而内伤也早晚都能治好,谁让王云梦是他的母亲,做儿子的也就从母亲那里学了一身的本领。 王怜花很清楚,他受伤一事绝不能被母亲知晓,若是母亲知道他做出这等荒唐可笑之事,是真的会追杀云善渊。而他也不能耽误太久,需要在约定时间内回到洛阳,还有很多事必须去做。 此时此刻,云善渊能做的可不就是为他买一辆马车而已。 云善渊看着王怜花万事不上心的表情,就知道多说无益。 两人吃了点东西离开了山洞,云善渊买了一辆外表看着普通,但着实配置不错的马车,送王怜花到了福州城外。她有意送王怜花一程,但也知道因为有王云梦的存在,王怜花不会答应,而他确实也没有答应。 云善渊目送着马车行出了几十米开外,难免想到了那夜王怜花为她挡了一掌,从王怜花嘴中喷出的血溅到了她的脸上。她还是以轻功赶上了马车,挡在了马车行驶的前路之中。 王怜花见到云善渊,他握着缰绳的手一紧,然后就拉停了马匹。他的心中冒出了一丝欢喜,可却轻佻地问,“怎么,舍不得我?” 云善渊没有与王怜花开玩笑的意思,她问得认真,“王怜花,你的仇人是谁?” 她既然受了王怜花的救命之情,她希望能帮助王怜花几分,也许并不能助他杀了仇人,但是起码能帮他分担一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