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要这样好不好。 搞得像吃断头饭一样,弄得她也紧张。前两天那样强迫着她在书房背书,书摊开的时候,她都看见上面他用白纸贴住的插图了,那个不是很直白痛快吗。 衡南默默扭回去,低着头,默默地往嘴里扒饭。 盛君殊看她好像有点低落,黑眸微转,心头愈重。他知道女生珍而重之,只此一次,所以必须要很有仪式感。按从前的规矩他应该凤冠霞帔把人迎进门,龙凤喜烛过半,才是个好的洞房之夜。 这一世连婚礼都没有办,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仓仓促促赶鸭子上架,实在……亏欠衡南。 衡南端着碗站了起来,回头试探地瞥他的神色。 盛君殊默许。 因为菜比较多,她没什么规矩地端着碗沿着饭桌走,每道菜吃一筷子,遇到好吃的,就停下来多扒两口,走了两圈,吃了六分饱。这是她跳舞多年的习惯。 衡南摸摸小肚子,像老佛爷一样靠着椅背坐下,挑了根乳鸽腿收尾,望着如梦似幻的宫殿蜡烛安静地啃。 “味道怎么样?”这居然还要她点评一句。 衡南转过脸来,放下乳鸽,漆黑的眼,凉凉地看着他:“破.处饭,特别香。” 盛君殊立刻呛水,咳了几下之后,椅子吱啦一响,他狼狈走开。 * 盛君殊开始洗澡。 越临近红笔圈出的这一夜,焦虑积累得越多,洁癖就升级得更严重,到了几乎苛刻的地步,脊背不小心碰一下瓷砖他都觉得又脏了。 他觉得师妹没准备好,当然,他自己也没太准备好。但他是师兄,他不能逃避,他甚至也觉得速战速决比较好,再这么拖下去,他也快熬不住了。 盛君殊深呼吸,拿毛巾随便了下头发,套上衣服出门。 衡南坐在床上,见他一出来,就脱下外套往浴室冲,让他伸臂拦住:“怎么了?” 衡南说:“我洗澡。” “你刚不是洗过吗?”盛君殊头发上的水珠滑落进了衣领,稍微有点疑惑。 “你不是洗了两遍吗?”衡南也捉摸不透地抬眼看他,“我以为……” 要沐浴三遍什么的。 “不用,没这个规矩。”盛君殊被骤然点破,仓促地绕过她,耳尖稍红地坐在了床上,呼吸有些不稳,“没事,别紧张。” 衡南:“……” 到底是谁紧张? 她慢慢地走过去,指尖按在墙壁开关,“啪——” 屋里黑了。 衡南看见台灯下盛君殊骤然扭过来的脸,还有他的眼神,也有些无措,“不应该……”关灯吗? 盛君殊没有反驳,只是在黑暗中看了她一会儿,叫她过去。 两个人并肩坐在床沿上,半晌无言。 阳炎体的热度传过来,因为他半天没说话,也不知道从哪一步开始。衡南也无端地有些恐惧,但她恐惧的不是这件事本身,而是空白和未知。 “我会怀孕吗?” “不会。”盛君殊答得非常肯定。 第一,日子在安全期内,第二……他又耐心地解释了一下他们二人这种非同常人的体质,为什么没办法做普通意义上的措施。 衡南听得似懂非懂,但见他这么笃定,也就不再问。扭过头,看了看他的侧脸,“……跟打针比起来,哪个更痛?” “……” 这让盛君殊怎么回答。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