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把我想得太坏了。” “那你说说你这么做的想法!”燕老爷子坐到椅子上,严肃而又认真,眸子显得异常锐利,脸上的伤疤显得格外狰狞。 “我确实有这个想法。”燕殊不否认,“爷爷,您念着旧情,可是我和沈家是没有一丝感情的。” “继续说!” “就拿十几年的事情,沈老爷子不过是用你挡住了沈家内部的流言蜚语,你看着严肃,其实心很软,他就是利用了这一点,让你护住沈廷煊,有这样做朋友的么,因为他知道,若是他开口,沈老太太势必不会留下沈廷煊,可是你开口,沈老太太就会有所顾及,再者就是婚礼上,在沈家叶芷珏下毒的事情,还有这次沈安安中枪……” “嗯。”往事浮上心头,燕老爷子目光显得十分黯淡。 “他们家使出来的都是软刀子,割着你的心,却又让你很难抵抗。” “况且,你真的觉得沈余祐这么多年和关戮禾勾结,沈家就真的如此清白?” 燕老爷子眸子凛然,看着燕殊显得越发严肃。 “事情还没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你要继续对付沈家,还是说这个案子……” “都有!” 燕殊深吸一口气,“有些地方合不上!” 燕老爷子沉默片刻,长舒了一口气,“罢了。” “这段时间……”燕殊话没说完,就被燕老爷子打断。 “我知道,就说我不在家,闭门谢客!” “谢谢爷爷!”燕殊抿嘴一笑。 燕老爷子其实心里有数,就算燕殊没有耍一些手段,沈家也必然会败落,事情的隐患在十几年前沈老太太执意将莫雅澜迎娶进门就埋下了。 他顾念着和沈家旧情,只是人家未必领情啊! 燕殊回到房间洗了个澡,腰间缠裹着浴巾。 “扣扣——”燕隋得到允许推门进来,“二少,叶楚佩在医院自杀了。” “嗯。”燕殊并不诧异。 因为叶楚佩不过是个棋子而已。 叶楚佩一心想要嫁入沈家,她自以为自己魅力很大,能够得到沈余祐倾心相待,沈余祐不过是借着叶家被调回京都,想要借着这个由头,跟着一起回京罢了,给他回京找了个充足的理由。 她以为沈家是她的跳板,其实她才是别人的跳板。 沈余祐对她能有多少感情,这枚棋子迟早得废。 这棋子废了,留着何用。 “沈家那边……” “盯着。” “你让我找的人……”燕隋微微垂头,“还是没有下落。” “人不会凭空消失的,继续找。” “是!” 燕隋刚刚退出去,燕殊坐在沙发上,扯过毛巾擦着头发,嘴角忽然扯起一抹冷笑…… 想要全身而退?也得看看他允不允许啊。 他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燕殊接起电话。 “恭喜你!”那头的声音嘶哑得像是从喉管肺部发出,这种独特的声音,只有关戮禾有。 “可能让你损失惨重了,真是不好意思!”燕殊轻笑。 “对于不听话的人,我早就想动手了,你不过是帮了我一把,为了答谢你,我手边有些资料,已经发给你了!”关戮禾斜靠在沙发上,将资料扔到桌上,全部都是人名。 “你还真舍得,多年培养的棋子就这么废了?” “有什么不舍得的,这么多年他也没少帮我做事,只是太不安分。”关戮禾声音懒散,似乎任何东西都触及不到他的神经。 “今天轩陌找你了……” “算是上次误伤了姜小姐的道歉赔偿。” 燕殊不说话。 “燕殊……”关戮禾起身,走到窗边,关家周围都是遮天蔽日的大树,阳光很难穿透,周围的环境显得消极而又腐败,“有些怀念我们三个一起的时候。” “我挂了。”燕殊将电话挂断,眸子掠过一丝异样的情愫。 有些事情与其怀念,不如深埋心底,挖出来只会让每个人都痛。 燕殊推开门,姜熹正好举手要敲门。 姜熹灵动的猫眼眯成了一条线,“燕殊……” “嗯。”燕殊伸手拨开她脖子处的头发,眸子略过一丝暗光。M.dAmINgpUMP.cOm